孫衍夕拔草的手一頓。

半天才吐出一句：“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霍然語氣裡的堅定讓孫衍夕心裡說不出的安定。

很快，屬於孫家墳地的區域的草都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霍然在孫衍夕娘和爹的墓前還發誓，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一定會對孫衍夕好。

她會將昭昭培養成人，叫她有個好的前途。

幾人在山上待了整整一個時辰，才緩步下山。

而這次下山，在村子裡遇見了不少人。

熱情打招呼的人不少，但孫衍夕情緒不高，沒有心情搭理她們。

倒是霍然冷著臉點了點頭。

等幾人一走過，種種議論聲就響了起來。

“看看，不愧是過上了好日子的，連給我們這些長輩打個招呼不願意！”

一道氣憤的聲音響起。

“可閉嘴吧！”

“有財家小子剛從墳上回來，還要怎麼給你打招呼？”

“他要真還能笑著給你打招呼，你就該想想自己要埋在哪裡吧！”

有明白人已經懟了回去。

“就是，你再大點聲。叫她們聽見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開頭上說話的女人已經不敢再言語。

縮著脖子站在原地。

“你看看有財的那個兒婿，確實出色。”

“當官的看著就和我們這些泥腿子不一樣。”

……

回到院子裡，幾人凍的手都是僵的。

霍然打發素瓷和虞侍也下去緩和暖和身子，她帶著孫家兄妹二人圍在碳盆邊烤著火。

“昭昭的手都要凍掉了。”

孫衍昭將手放在暖和處烤著。

“然姐姐，我們今日就回去吧。”

孫衍夕輕聲說著。

霍然也沒問原因，只回了一句：“好。”。

只是離開之前她還有件事情要安排好。

因為素瓷和虞侍昨天夜裡一直沒有睡過，霍然怕她們到時候趕車出意外。

叫兩人去歇著，下午的時候再回去。

孫衍夕見妹妹睡著了，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仔細看著院子裡的一切。

他每走一步，就會想起曾經的美好回憶。

越想，他心裡越揪著疼。

他在娘和爹住過的屋子裡坐了很久，才站了起來。

親手將屋子鎖起來，他才去了孫衍昭睡著的屋子裡。

“然姐姐，要走了嗎？”

他進來的時候看見車婦和素瓷在外面整理著馬車。

“對，這就準備走了。”

坐在馬車上，孫衍夕想掀開簾子再看看家。

可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去。

他怕自己要是再看一眼就捨不得走了。

就這樣，他死死掐著手心沒再回頭。

到了縣城裡，馬車停了下來。

霍然讓兄妹二人在車上坐著，她下去買個東西。

“然姐姐去吧，我和昭昭不會亂走的。”

孫衍夕努力笑著回應她。

霍然點點頭，帶著虞侍離開，留下素瓷守著馬車。

兩人來到牙行，買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女人。

因為之前有霍然的話，虞侍在經過霍然的首肯後就帶著兩人離開。

回到馬車上，趕車的人變成了素瓷。

“你將這個收好。”

霍然將剛才女人的賣身契放在了孫衍夕手中。

“賣身契？”

“然姐姐給我這個做什麼？”

“剛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