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可是還有什麼話要告訴我?”
霍然也不繞彎子,直接就問。
郎中沒說話,看了看屋子裡的素瓷。
“無事,郎中直說就好!”霍然表明素瓷是自己的人。
“那老婦就說了!”
“您的側夫身體裡有毒,且根據脈象來看,時間應該不久。”
郎中的話讓霍然警鈴大作,饒是她有心理準備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司念被人下了毒?
這是誰做的?
丞相府裡的人沒有太大可能,而司愉在趙正君的管控下絕對拿不到毒藥。
可司念是昨天進了霍府,就是她府裡有人想給司念下藥也來不及啊!
她一點都不覺得這件事情和蘇雲木有關係。
郎中見她表情複雜,也猶豫著開口。
“這……,家中夫侍之間的爭鬥也不可小瞧。”
“這男人若是心狠起來,手段一點不比女人差。”
郎中冒著得罪這府裡主君的風險開口說著。
霍然一聽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懷疑蘇雲木呢!
“郎中有所不知,我昨日才將側夫娶進門。”
郎中倏地站了起來,冷汗不由的直冒。
這……,那側夫的肚子可兩個月了!
難不成那孩子不是霍家主的,那側夫是想借此機會除了肚子裡的孩子?
既解決了隱患,又陷害了別人!
郎中被自己的腦補嚇的不輕,她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她這也太倒黴了,怎麼總遇見這樣的事情?
也不知道現在通知家裡人收拾東西跑還來不來得及?
霍然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想多了。
“孩子是我的,只是年輕氣盛的,這才……。”
霍然說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是這樣啊!”郎中劫後餘生般的擦了擦汗,重新坐下。
那就好,那就好!
是她想多了,不是她想的那樣就好。
“側夫中的是什麼毒?可有解藥?”
霍然見郎中冷靜下來,立馬追問。
“回霍家主,這毒不會損傷大人,只會讓腹中胎兒一日日的虛弱。”
“直到毒發時大人也察覺不出任何不適,可這個時候孩子就會像自然流產一樣沒了。”
“這毒最陰險的地方在於,若是胎兒一落,醫術再高的郎中也找不出原因。”
“胎兒落則毒解,脈象上不會有任何異常。”
這話一出,霍然倒吸一口冷氣。
這就是明擺著要這個孩子的命,可又不想讓人察覺。
這個時候她只有一個懷疑物件。
她穩了穩心神,開口道:“那如今可有解毒的法子?會不會傷到胎兒?”。
“辦法是有的,只是需要的東西太貴重且難尋。”
“短時間內想湊齊只怕是難!”
“東西我來找,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霍然立馬開口。
“是!老婦一定盡力。”
得了郎中的話,霍然卻也沒打算就這樣結束。
“不知郎中家裡孫女多大了,在哪裡讀書,可有好的夫子教導?”
她開口就拿捏住了郎中的七寸,讓郎中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郎中知道她涉及到了達官貴人家的陰私,沒有那麼好脫身。
也做好了被威脅的準備。
可沒有想到霍家主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在這京城有名的書院還是有些人脈的,若是郎中需要未必不能幫著令孫再進一步。”
沒有人可以拒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