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虞僕面不改色的將老虞僕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摁進鹽水碗裡。
這樣,老虞僕既不會徹底疼暈過去,又會一直受著罪。
“嗚嗚!”
眼見著老虞僕要不行了,陳虞僕正猶豫著要不要鬆手的時候,老虞僕朝著他一個勁的點頭。
“鬆開他!”
說著他自己也將老虞僕的手從鹽水碗裡拿了出來。
他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這才取下了塞在老虞僕嘴裡的東西。
“說吧,我聽著呢!”
“若是再胡說八道,下次的懲罰就不是這樣簡單了。”
明明是對著老虞僕說的話,卻生生叫一旁的兩個虞僕出了一身的汗。
“我,說……。”
“是我油糊了腦子,才犯下這樣的事情。”
“可,可我也是沒了辦法。”
“我女兒在賭坊裡欠了一千兩銀子,我就是把家都賣了都還不起啊!”
“後來有天晚上,一個女人找到我。”
“她說只要我按照她說的做,就給我女兒掏了這筆銀子。”
“我當時也是猶豫的,我害怕她叫我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我推脫說再想想,第二天賭坊的人就找到了我家,把我女兒一個手指頭就給砍了啊!”
“我是真的被逼的沒了辦法,這才答應下來的。”
“陳老哥哥,你放過我吧!”
“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害四公子的!”
老虞僕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彷彿是真的愧疚不已。
可陳虞僕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你不是有心的?害了四公子還說自己不是有心的。”
“若是你存心害四公子,那四公子豈不是早就沒了命在!”
“你女兒的命是命,四公子和他肚子裡孩子的命就不是命嗎?”
“說吧,除了這件事情,那個女人還叫你做什麼了?”
陳虞僕對於老虞僕的哭訴和請求視若無睹。
“她,她還說……。”
老虞僕結結巴巴的不肯說出口。
“怎麼?剛才的針沒有挨夠?想再來幾次?”
“你可想清楚了,這次我若出手,就不是針這麼簡單了。”
“你說燒紅的針刺指尖是什麼感覺?”
陳虞僕最後這話說的十分的有氣勢。
話音剛落,屋子裡就出現一股尿騷味兒。
站在一旁的兩個虞僕也是軟了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說!我說!”
老虞僕知道陳虞僕這話是真的,不是在嚇唬她。
陳虞僕頗為嫌棄的用帕子捂住鼻子,看向兩個虞僕道:“去將窗子開啟散散味兒。”。
“是是是!”
兩個虞僕連滾帶爬的起來去開窗。
畢竟在他們眼裡,這會兒的陳虞僕比閻王還可怕。
“說吧,我聽著呢!”
這話澤則是對著地上的老虞僕說的。
“那人還告訴我,若是,若是有一天四公子身子不舒服,有要小產的跡象,就讓我盡力拖著。”
“能,能拖多久算多久。”
老虞僕說完這話就閉上了眼睛。
他心裡清楚,這些話一旦出了口,他就徹底完了。
可他不能不交代,不交代會被陳虞僕折磨死的。
“你再說一遍?!”
陳虞僕眼裡冒火,恨不得掐死眼前的這個老東西。
“陳老哥哥,該交代的我都交代完了!”
“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老虞僕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