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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劍化萬千

傷勢尚未痊癒,強行調動體內靈氣,手中的法劍驟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劍身微微震顫,低聲念道:“乾坤化物,劍化萬千!”

話音未落,只見那柄法劍瞬間分化出無數道劍影,劍光如星河倒懸,璀璨奪目。每一道劍影都如同實質般凝實,環繞在四人身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劍幕屏障。

“鐺!鐺!鐺!”飛射而來的箭矢撞擊在劍幕上,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隨即被斬斷成數截,紛紛墜落在地。箭雨雖密,卻無法突破這道由劍光織就的防線。

舟奕的臉色微微發白,顯然這一招對他而言負擔不小,但依舊咬緊牙關,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城樓上計程車兵,手中的法劍穩如磐石。

“道士,你的傷……”司予的聲音微微發顫,目光緊緊鎖在舟奕蒼白的臉上。

舟奕的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映襯出他此刻的虛弱。然而,舟奕的神色卻依舊如常,彷彿那傷痛與他無關。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語氣平靜得如同一潭無波的湖水:“無妨,先離開這裡再說,這些人應當是說不通了。”

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司予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舟奕抬手製止。他微微側頭,目光掃過城樓上那些依舊張弓搭箭計程車兵,隨即,他低聲對三人說道:“跟緊我,不要掉隊。”

在舟奕的帶領下,四人緩緩向後退去。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劍幕隨著他們的移動而不斷調整,劍光流轉間,彷彿連空氣都被切割成了碎片,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那些城樓上計程車兵見狀,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劍幕震懾住了,箭矢的攻勢稍稍減緩,但依舊有人不甘心地喊道:“別讓他們跑了!放箭!繼續放箭!”

然而,劍幕將飛襲而來的箭矢一一斬斷,任憑它們如何密集,也無法突破分毫。

四人一路退到城門外的樹林邊緣,終於脫離了箭矢的射程範圍。舟奕這才收起法劍,劍幕隨之消散,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空氣中。他的身形微微一晃,彷彿隨時會倒下,好在有司予在一旁攙扶。她的手臂緊緊托住舟奕的胳膊,感受到他身體的重量,心中不由得一緊。

林雲軒快步上前,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擔憂:“師叔,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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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奕擺了擺手,勉強站穩身形,低聲道:“無礙,只是靈氣消耗過度,休息片刻即可。”他的聲音雖然依舊平靜,但卻透著一絲疲憊。說完,他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復體內紊亂的氣息。

司予看著舟奕蒼白的臉色,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她的心頭。她低下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都是因為我一時衝動,才連累了大家……若不是我追問,也不會讓大家陷入這樣的險境。”

舟奕聞言,微微側過頭,目光溫和地落在她的臉上。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責備,反而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他搖了搖頭:“此事與你無關。那些官兵早已被恐懼矇蔽了理智,當今池州地界瘟疫橫行,人心惶惶,即便你不開口,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我們進城。”

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彷彿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司予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低聲說道:“可是……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傷勢未好又強行施展劍陣,傷上加傷……”

舟奕輕輕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不必自責。保護你們是在下的責任,況且這點傷勢算不得什麼,休息幾日便可恢復。”

在稍作休息後,四人便沿著樹林邊緣繼續前行。為了避免再與官兵發生衝突,他們選擇了一條偏僻的小路。路旁的樹木枝葉繁茂,遮住了大半的天光,只有零星的光斑灑在地上,映出斑駁的影子。四周寂靜無聲,唯有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偶爾夾雜著幾聲鳥鳴,顯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