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聽完林雲軒的話,白風螢的眼神變得有些黯淡無光,緩緩垂下雙眸,凝視著地面上那些隨著微風輕輕搖曳的薰衣草。突然間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我累了,回去睡覺了。”話音剛落,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留下林雲軒獨自一人站在原地搞不清什麼狀況。
在回去的途中,白風螢心中瀰漫著一股莫名的煩躁情緒,只覺得心情異常低落,對什麼都沒興趣,每走一步,這種煩悶感就愈發強烈。當看到路邊的小石頭時,不由自主地狠狠地踢了過去。不知不覺中,白風螢就這樣一路踢著小石頭回了房間。推開門,身體像被抽乾了力氣一般,疲憊不堪地撲倒在床上。明明剛剛睡了一個下午,可現在卻感覺無論如何都無法提起精神。白風螢緊閉雙眼,試圖讓自己就這麼睡著,但腦海裡卻不斷浮現出林雲軒說的話和他的那張臉,怎麼都揮之不去。
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白風螢悶聲不響地看著天花板,心裡的煩悶卻越來越強烈,於是抓起師姐仿照自己做的大號布娃娃,用力摁在床上,然後揮起粉拳,一下又一下地砸下去。
"叫你提你師姐! 叫你提你師姐! 我要捶死你這個呆子" 她邊砸邊罵,似乎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了這個無辜的布娃娃身上,直到自己累得氣喘吁吁,才停下手來。
白風螢喘著粗氣,眼神疲憊地看著床上剛剛被自己蹂躪過的娃娃,又一把將它抓過來緊緊摟在懷裡,將頭深深地埋進去。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對林雲軒生氣,或者說是對他口中的師姐生氣。可是,自己又為什麼要生氣呢?他提誰都與自己無關畢竟。自己從被師傅帶上山以來,這十幾年來從未有過這種沒來由的煩躁感。
這個林雲軒一來,就讓自己的心緒變得這麼亂,還說自己是妖女。哼!他才是那個從深山裡跑出來害人的妖怪!想到這裡,白風螢的心情愈發地煩躁了起來,打算強壓著自己閉眼睡覺,雖是這麼想著,但一閉眼林雲軒的臉龐就出現在眼前,那張臉不誇張地說,丟人堆裡下一秒就能完全被淹沒誰都找不出。然而,就是這樣一張平平無奇的面容,卻又給她一種如陽光般溫暖的感覺。尤其是當自己那夜被困在昏暗的船艙牢房之中時,當他破開房門闖進來的那一刻,自己彷彿在漆黑的夜晚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回想當時的場景,白風螢不禁感到自己的雙頰有些發燙,心跳也比平常快了幾分,以前的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不對,好像還真有過,自己幾年前在長白山被那頭大野豬追得漫山遍野跑的時候!她在腦海中將林雲軒那張略有些黝黑的臉龐與大野豬聯絡起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心情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紊亂不堪。一股睏倦感逐漸襲來,在緊緊抱著布偶入睡前,想著明天一定要狠狠地將那個呆子按在地上摩擦蹂躪一頓以洩心頭之憤
"阿嚏!" 坐在山上的林雲軒突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心裡嘀咕著自己是不是著涼了,隨即乾脆沿著來時的路下山離去。
翌日早上,林雲軒蹲在小溪邊正洗著臉,突然被一巴掌拍在背上,如果不是平日裡馬步扎的穩,就掉水裡去了,惱怒地一回頭髮現果然是白風螢那瘋丫頭。
“大早上的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虧得我好心來叫你去吃飯。”白風螢沒心沒肺的反而先責怪起了林雲軒,這把後者反而氣笑了,也是,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見識這人了,想到這便是懶得跟她計較。
林雲軒本不打算隨白風螢去吃早飯,但耐不住她那股子怪力,愣是被拽著就走了,如果光看她那小身板,絕對不會想到有這般力氣。
一路上被白風螢連拉帶拽地給強行帶到了伙房,大廳內已經來了不少巫教的人,三三兩兩地坐在長桌旁邊吃早飯邊聊天,氣氛甚是融洽。而這反而讓林雲軒有點不太適應了,畢竟此前只當白風螢是異類而已,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