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師門待的第三年終於被正式接納為外門弟子,成為了這個大家庭的一份子。
每月,我都會領到一筆雖微薄卻足以溫飽的俸祿。每當這時,我的第一件事便是下山去,只為買來一瓶芬芳醉人的桃花釀贈予師姐。儘管她總是佯裝嗔怒,責怪我浪費錢財,勸我應將銀兩積攢起來,以備將來娶妻之需。
然而,每當看到她悄悄品嚐那甘露般的桃花釀時,那份滿足與喜悅便驅使我下定決心,次月依舊會為她帶來這份小小的驚喜。
畢竟,師叔們是不允許她飲酒的,認為這會影響修行時的心境清明。因此,每次獻上桃花釀時,我都會選擇夜深人靜之時,悄悄從門縫中遞入,待她飲盡後再將空瓶取回銷燬,不留痕跡。
至於說的娶妻錢,那時的我覺得未來不需要什麼妻子,有師姐一直這樣陪我就夠了。
“來,趁熱喝了。“
正在林雲軒思緒萬千的神回過往時,婦人端來了一碗熱粥,把他拉回了現實,兩天未曾進食,腹中早已空空如也,此刻胃部傳來陣陣渴望。
在道過一聲謝後,便是囫圇吞棗般喝完了這整碗,顧不得那燙嘴的熱氣。
見林雲軒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婦人又從簡陋的廚房中取出兩張野菜餅,這在偏遠的小村落中亦算是難得的佳餚。望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婦人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轉身進入內室,片刻後拿著一封信返回,遞給了林雲軒,說道:“差點忘了,這個是把你送來的人交給我的,吩咐我待你醒來後轉交。”
林雲軒緩緩放下手中的餅,眼中閃過一絲焦急,連忙問道:“您可知道是誰將我送來此處的嗎?”
婦人搖了搖頭,答道:“不清楚,也沒告訴我,不過是個挺漂亮的小娘子,看穿著打扮應該也不是這一帶的人。”言語間流露出幾分好奇。
聽罷此言,林雲軒心中已有了猜測——那位女子應是蘇翎無疑,除了她之外,恐怕再無他人願意如此費心照料自己。接過婦人遞來的信件,他的雙手微微顫抖,既期待又忐忑,生怕信中的內容與自己的期望大相徑庭。然而,當他凝視著信紙上那熟悉的字跡,心中一塊懸石終於落了地,正是蘇翎的筆跡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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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展開信紙,一行行細細讀去,然而信中的內容卻如同寒冰一般,刺入心底:
“鑑於你竊取宗門秘卷並致其落入魔教之手,念及舊日情分,饒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今日起,廢除你一身修為,驅逐出浮陽宗,終身不得踏入宗門一步。”
“蘇翎……”林雲軒低聲念著信末師姐的名字,心中彷彿被尖刀猛然刺入,痛楚難忍,幾乎窒息。這種被遺棄、被放棄的感覺,對他來說,蘇翎是他的唯一,但如今卻是信中要與他劃清界限。這份打擊,比任何肉體的傷害都要深刻,它摧毀的是他心中的所有,讓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往昔:
在晉升為外門弟子後,因與師姐關係親密,而成為了門派多數人的眾矢之的。師姐才華橫溢,被譽為門派未來掌門最有力的競爭者,不過她的這份耀眼的光芒也給林雲軒帶來了不少麻煩。同為外門的其他弟子,或出於嫉妒,或出於競爭心態,經常找各種藉口對其進行刁難,甚至在所謂的“切磋”中,不留情面地故意將其打得遍體鱗傷。
儘管在修行的路上並不出眾,進步緩慢,但林雲軒依舊保持著僅有的尊嚴,選擇獨自承受這些苦難,從未向師姐透露半點。每當師姐發現他滿身的傷痕,他總是以練功不慎為由,輕輕帶過。
在山中度過了五年的光陰,他終於意外地獲得了內門弟子的身份,得以與蘇翎同堂學習。而林雲軒自己心裡清楚,以自己的資質,能夠在短短五年內晉升內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