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讓跪在地上的眾人起來回話。南宮玦扶著紫芸正要起來,卻只聽麗妃娘娘冷冷的說道:“你倆給我跪著。”
南宮玦無奈,只能陪著紫芸一起跪在地上。
穆珠給麗妃娘娘端來一把椅子,請她坐下。小桃,則趕緊給麗妃奉上一杯香茶。
“知道錯了嗎”?麗妃喝了一口茶後,問跪在地上的南宮玦。
“回母妃,兒臣不知哪裡錯了”。南宮玦回答。
麗妃娘娘聽了不緊不慢的說:“你父王的後宮有三十幾個嬪妃。他的每一個妃子,哪個身份不比你眼前的這個女人高貴?可大家都不得不服從皇后娘娘的管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南宮玦想了想說道:“因為皇后娘娘不善妒,她對待嬪妃公正無私。”
只聽麗妃娘娘大聲說道:“錯,那是因為你父王拎得清,誰主誰次。再受寵的嬪妃,只要她膽敢爬到皇后頭上,就會被你父王重重的拍下來。”
“而你呢?總共就兩個女人,其中有一個還沒進門,你就要幹出寵妾滅妻的蠢事了嗎?”
南宮玦聽了,趕緊磕頭說道:“母妃恕罪,兒臣剛才只是一時心急,並非要真的處罰王妃。”
麗妃起身,慢慢地走向前來。她伸手撫摸著南宮玦的臉龐說道:“兒啊,如果你能用心去看待一件事情,再高明的手段,它也矇蔽不了你的眼睛。”
麗妃娘娘來到慕容水心的身邊,她輕輕拉起慕容水心的雙手說:“做正妃,不代表一定就要大度。誰要是敢出來挑釁,就毫不猶豫地給我打回去。”
麗妃說完,將身邊的秦嬤嬤,留給了慕容水心,自己就回宮去了。
南宮玦叫來大夫給紫芸檢視傷勢,並安撫紫芸休息後,他便把所有的下人都叫來邵陽宮問話。
張管家叫來一臉傷痕的香寒:“這件事從頭到尾只有你最清楚,你去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跟王爺交代清楚。”
香寒來到邵陽宮的正殿,撲通一聲,跪倒在南宮玦的面前說道:“王爺恕罪,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惹側王妃不高興。”
“請王爺不要趕走奴婢,奴婢家裡還有幾個弟弟妹妹要養。奴婢若是失去這份差事,回去會被爹孃賣掉的。”
南宮玦嘆了口氣:“誰說要趕你走?本王只是叫你過來問話而已。你說說,今天你去給紫芸姑娘送飯,都發生什麼事了?”
香寒怯聲說道:“多謝王爺。”
“奴婢剛才去給紫芸姑娘送飯,紫芸姑娘卻不知為何大發脾氣。她說…她說…。”
看見香寒吞吞吐吐,南宮玦忍不住大聲問道:“她到底說了什麼?”
香寒小聲地說:“她說,這王府的飯菜也不怎麼樣,還不如她以前在豔紅樓時吃得好。”
張管家一聽,趕緊上前解釋道:“王爺,奴才們絕對不可能怠慢紫芸姑娘。紫芸姑娘的飲食,一向都是王妃親手安排,幾乎是跟王爺的一模一樣。”
南宮玦看到張管家一眼,回頭對香寒說道:“你繼續說,後來怎樣了?”
香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後來奴婢就向紫芸姑娘解釋,奴婢說,紫芸姑娘的飯菜跟王妃的是一樣的。”
“紫芸姑娘聽了就大發雷霆,她說正王妃很快就要變成棄妃了。一個棄妃的吃食怎麼能跟王爺的寵妃相比。”
南宮玦聽了緊閉雙目,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敢相信,一向溫柔體貼的紫芸會說出那些話。
南宮玦壓低聲音說道:“接著說”。
“奴婢只是有些不信,豔紅樓的飯菜會比我們王府高貴,那得花費多少銀子呀。”
“紫芸姑娘卻說她是豔紅樓的頭牌,豔紅的的媽媽,自然願意大把為她花錢。而豔紅樓的姑娘們,也事事都得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