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半,天色依然灰濛濛一片,只透出一絲絲微弱的光亮。就在這寂靜之中,突然傳來一聲尖銳而又犀利的哨響,如同劃破長空的閃電一般,瞬間打破了寧靜。那聲音驚得棲息在林中的鳥兒都四下飛散開來,它們撲稜著翅膀,驚慌失措地逃離原本安寧的地方。
與此同時,這聲哨響也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刺進新兵們的夢鄉深處,將他們從睡夢中猛地拽回現實。睡眼惺忪的新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一個個匆忙翻身坐起,慌亂地穿戴著衣物和裝備。
此時,新兵宿舍內一片混亂,新兵們一個個手忙腳亂地四處尋找著自己的衣物,有的在翻箱倒櫃地找褲子,有的則在焦急地翻找著上衣,還有些人正手忙腳亂地試圖疊起那一團亂糟糟的被子。場面可謂是混亂不堪,每個人都心急如焚,但越是著急反而越是手忙腳亂。
許三多更是顯得格外慌張,他滿臉通紅,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他一邊在床鋪上胡亂摸索著,嘴裡還不停地念叨:“俺……俺的褲子咋不見咧?”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袁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拉住袁朗問道:“小朗哥哥,俺……俺的褲子不見了!”說著,他的眼眶開始泛紅,眼看著就要落下淚來。
袁朗倒是十分鎮定,他迅速地整理好了自己的床鋪和衣物,然後目光掃向周圍。很快,他便發現旁邊的一張床上有條褲子,順手拿起來就朝著許三多扔了過去,並說道:“先穿著這條!”然而,許三多接過褲子後,卻有些猶豫,似乎想要拒絕,嘟囔著嘴說道:“可……可是這不是俺的褲子呀。”話剛說完,袁朗猛地瞪了他一眼,嚇得許三多渾身一顫,連忙把那條褲子穿在了身上。
沒過多久,袁朗便緊緊地拉住許三多的手,一路小跑著來到了營房前方。此時,他們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那裡的幾位幹部。
只見袁朗迅速鬆開了握著三多的手,然後與三多幾乎同時“啪”地一聲站直身體,緊接著,他的目光齊便投向了面前的幹部們。
袁朗的臉上洋溢著一種難以掩飾的自豪與得意之情,那表情彷彿在說:“看啊!我們可是第一個完成任務出來的呢!”
營房前方寬闊的空地上,高城筆挺地站立著,身姿猶如一座山嶽般穩重而威嚴。他身旁環繞著新兵連的一眾領導,他們同樣面色凝重,目光緊緊鎖定著那幾間時不時傳出嘈雜聲響的營房。
屋內,新兵們手忙腳亂地收拾著行裝,各種物品相互碰撞發出叮叮噹噹、噼裡啪啦的聲音,彷彿一場混亂無序的交響樂正在奏響。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分鐘轉瞬即逝,但從房內走出來的卻只有兩個身影——一個頂著刺蝟頭的新兵和昨日那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投降”兵。
當這兩人出現時,高城的眼神下意識地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鼓勵之意。然而,就在他即將開口表揚之際,那個刺蝟頭新兵臉上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情瞬間映入眼簾。只見他嘴角上揚,滿臉都是驕傲與自滿,似乎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
高城見狀,原本到嘴邊的話語硬生生被他吞回肚裡。他微微皺起眉頭,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沉默地繼續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其他新兵陸續走出房門。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在第十二分鐘,新兵們開始陸陸續續地走向隊伍所在之處,並按照指示在自己的位置站定。然而,此時的佇列卻顯得雜亂無章,新兵們有的東張西望,有的交頭接耳,完全沒有一點軍人應有的紀律和儀態。
高城站在一旁,緊蹙著眉頭,目光如炬地掃視著眼前這群毫無兵樣的新兵們。他感到一陣頭疼,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腦海裡亂竄。要知道,作為一名經驗豐富且要求嚴格的長官,他對於士兵的素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