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團,那可是聲名遠揚的鋼鐵雄師,戰士們個個如龍似虎,一旦衝鋒號響,便如洶湧潮水般,向著敵人陣地勇猛撲去,用最剛猛的正面強攻,將對手的防線碾碎。這硬派打法,是老虎團多年來縱橫沙場的金字招牌,也是每一個戰士心中至高無上的榮耀信條。
所以,當團裡傳出成才副連長牽頭組建了一支狙擊手小隊時,平靜的湖面仿若被一顆重磅炮彈砸中,瞬間激起千層浪,質疑聲、驚歎聲如同夏日驚雷,在營區各個角落炸響。
“咱老虎團的兄弟,靠的是真刀真槍往前衝,搞這悄摸狙擊的,能頂啥用?”一個班長皺著眉頭,跟身旁幾個戰友圍坐在一起,邊擦拭著心愛的步槍,邊嘟囔著。他那寬厚的手掌用力地在槍身上抹過,似是要把心中的不滿一同擦去。
旁邊的戰士們也紛紛點頭,眼神裡透著不解與懷疑。在他們看來,戰場上就該面對面地拼殺,用熱血和力量去贏得勝利,這種躲在暗處放冷槍的活兒,既不夠豪邁,又似乎缺了些戰士應有的風骨。
這話不知怎地,就傳到了成才耳朵裡。當時,他正在訓練場的一角,指導狙擊手小隊的隊員們進行隱蔽訓練。聽到這話,他只是微微抬起頭,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自信的笑。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狙擊手的威力,絕非這些質疑者所能想象,在真正的實戰中,他們這支小隊將會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力量,時間自會給出答案。
而各連隊的好奇心,就像被撩撥起來的火苗,越燒越旺,根本按捺不住。幾個連長一碰頭,眼神交匯間,火花四濺,合計出個主意:輪流挑戰,檢驗檢驗這支小隊的成色。
在他們心底,一方面確實想探個究竟,看看這狙擊手小隊到底有幾把刷子;另一方面,也是想透過實戰切磋,讓團裡的戰術體系更加多元化,畢竟未來戰場變幻莫測,多一手準備總是好的。
在老虎團,一連向來自負有著最強悍的正面突擊能力,他們的戰士身形矯健、作風勇猛,衝鋒陷陣的吶喊聲能震得山谷迴響。聽聞團裡新冒出個狙擊手小隊,還是由那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成才副連長牽頭組建,一連的戰士們在私底下沒少嘀咕,言語裡滿是不以為意,覺得這與他們酣暢淋漓、直來直往的戰鬥風格相悖。
一連長心裡同樣犯著嘀咕,他本就對這狙擊手小隊的實戰效能存疑,琢磨著得找個機會探探底。
思來想去,他挑中了團部後方那處地形複雜得像迷宮一樣的山谷。這山谷兩側峭壁林立,怪石嶙峋,茂密的植被層層疊疊,陽光艱難地穿透枝葉縫隙,灑下細碎光影,使得谷底的能見度極低。山谷間溝壑縱橫,溪流潺潺流淌,水流聲、風聲交織,極易掩蓋行進的腳步聲。
“就這兒了,”一連長站在山谷入口,眼神透著股狡黠,跟身旁的排長們交代著,“咱倒要看看,在這視野受限、障礙重重的地方,那些個狙擊手怎麼施展所謂的遠端絕技,難不成他們還能憑空變出條直路來?”排長們心領神會,嘴角掛著自信的笑,他們深信,己方憑藉豐富的近戰經驗與默契配合,能在這片山谷裡把狙擊手小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戰鬥的號角在山谷間驟然吹響,仿若平地裡起了一聲炸雷。一連的戰士們瞬間熱血沸騰,如猛虎出山一般,按照預先演練多次的戰術,迅速以戰鬥小組為單位散開。
他們動作嫻熟,利用山谷中隨處可見的山石、粗壯的樹木作天然掩體,身形矯健地交替向前推進,槍托緊緊抵住肩胛,目光如炬,時刻警惕著四周的動靜,嘴裡壓低聲音呼喊著戰友的名字,確保彼此間的聯絡緊密無間。
反觀狙擊手小隊,他們靜靜地潛伏在山谷入口不遠處,仿若與周邊的環境融為一體,絲毫不見慌亂。隊長成才半蹲在一棵歪脖子樹後,眼神冷峻得像寒夜的星子,他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