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腦海裡不斷回放著白天那場令人作嘔的“吃飯訓練”。一想到那些蠕動的蟲子、毛髮雜亂的老鼠,胃裡就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可更讓他難以釋懷的,是袁朗面無表情吃下那些“食物”時的冷靜模樣。終於,吳哲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翻身坐起,看向袁朗。
“袁朗,我實在憋不住了。”吳哲的聲音打破了宿舍的寂靜,引得其他幾個原本閉目養神的小南瓜也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你怎麼就能面無表情地吃那些東西啊?就這麼想進老A?”
袁朗正靠著床頭,手裡翻著一本戰術手冊,聽到吳哲的話,他放下書,微微坐直身子,目光平靜如水,似乎對這個問題早有預料。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整理思緒。
“吳哲,你覺得進老A是為了什麼?”袁朗反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探尋。
吳哲愣了一下,撓了撓頭:“當然是成為更厲害的兵,可這和吃那些東西有什麼關係?”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解,眉頭也微微皺起。
袁朗輕輕笑了笑,笑容裡卻沒有多少輕鬆的意味:“老A的任務,哪一次不是在最危險、最惡劣的環境裡執行?敵人不會因為你覺得噁心就停下進攻,子彈也不會因為你吃不慣那些東西就不飛過來。”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說著,袁朗的目光變得有些遙遠,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我曾經參與過一次邊境任務,在深山裡潛伏了整整一週。那裡除了野菜,就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動物,為了活下去,為了完成任務,你沒有別的選擇。”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那是在生死邊緣掙扎過的人才能體會的。
“在戰場上,生存就是第一法則。”袁朗繼續說道,“今天吃下這些,是為了明天在戰場上能有足夠的體力扣動扳機,能有足夠的力氣扛起戰友,能有足夠的精力完成任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信念,那是對軍人使命的執著堅守。
吳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的疑惑漸漸消散,但還是忍不住追問:“可那些東西……實在是太噁心了,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的臉上依舊帶著一絲難以接受的神情。
袁朗笑了笑,臉上露出幾分無奈:“怎麼可能沒有感覺?第一次吃的時候,我也吐得昏天黑地。但你要知道,在老A,你不能有太多的‘受不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自我的嚴格要求。
“我們要克服的,不僅僅是身體的極限,更是心理的障礙。”袁朗看向吳哲,目光裡滿是鼓勵,“當你把這些都當成是完成任務的一部分,當成是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必要付出,你就會發現,其實沒有什麼是不能忍受的。”
宿舍裡一片寂靜,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吳哲默默地低下頭,心中對袁朗的敬佩又多了幾分。他終於明白,袁朗吃下的不僅僅是那些令人作嘔的食物,更是對老A信念的堅守,對軍人使命的擔當。
窗外,月光如水,灑在宿舍的窗臺上,彷彿也在見證著這些小南瓜們在成為老A道路上的每一次思想的蛻變,每一次對自我的突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