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A的訓練基地,烈日高懸,無情地炙烤著大地,訓練場上的沙地被曬得滾燙,踩上去彷彿能感受到鞋底在慢慢融化。
成才和齊桓剛結束一場高強度的模擬對抗,汗水早已將他們的衣衫浸透,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他們精壯的肌肉線條。兩人拖著彷彿灌了鉛似的雙腿,步伐踉蹌,每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最終累得癱坐在滿是塵土的地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出沉重的“呼哧”聲,像是破舊的風箱不堪重負地運作。
成才抬手,用滿是汙垢的手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那汗水順著胳膊蜿蜒而下,滴落在乾涸的土地上,瞬間沒了蹤影。他的目光越過訓練場,落在遠處獨自收拾裝備的袁朗身上,頓了頓,忍不住對齊桓說:“你發現沒,每次訓練,袁朗大多數時候都自己單幹,就算在小組裡,感覺也沒完全融入。剛才那場對抗,好幾次他都沒按小組既定戰術行動,自己衝在前面。”
齊桓一邊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著汗,一邊點頭,眉頭緊緊皺成了個“川”字,神色凝重:“是啊,這可不行。老A是什麼地方?那是執行特殊任務的精銳部隊,講究的就是團隊協作,擰成一股繩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他這樣太突出個人了,戰場上瞬息萬變,一個人再強也有顧及不到的地方,關鍵時刻很可能會掉鏈子,連累整個團隊。”
成才沒有立刻回應,望著袁朗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有欣賞,有惋惜,更有一絲不甘:“可他的能力沒得說,射擊、格鬥、偵察,哪一項拎出來都拔尖兒,放棄太可惜了。咱們都是從菜鳥一步步走過來的,誰還沒點毛病?說不定他就是還沒意識到團隊的重要性。咱們得想個辦法,讓他明白團隊信任的重要性,把他拉回正軌。”
兩人一番商議,決定策劃一場特別的信任訓練。他們深知,要讓袁朗真正認識到團隊信任的力量,這場訓練必須精心設計,環環相扣,既能考驗他的信任,又能讓他在過程中有所感悟。
幾天後,一個陰霾密佈的日子,天空彷彿被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籠罩著,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成才和齊桓把袁朗帶到了一處廢棄工廠。這座工廠矗立在一片荒蕪的土地上,四周雜草叢生,圍牆破敗不堪,牆上爬滿了斑駁的青苔,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工廠的大門半掩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像是在低低嗚咽。
他們走進工廠,裡面昏暗陰森,瀰漫著腐朽的氣息,混合著潮溼的泥土味和鐵鏽味,讓人忍不住皺眉。光線從破舊的屋頂和牆壁的縫隙中透進來,形成一道道粗細不一的光柱,光柱中無數灰塵在肆意飛舞。
“袁朗,今天來一場特殊訓練,考驗一下咱們的信任默契。”成才神色嚴肅,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認真,“規則很簡單,你蒙上眼睛,我和齊桓會在周圍引導你,你要完全信任我們的指令,按我們說的做,穿過這個工廠,完成任務。”
袁朗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的目光在成才和齊桓臉上來回掃視,似乎在權衡著什麼。但很快,他還是點了點頭:“行,試試。”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
蒙上眼睛後,袁朗的世界瞬間陷入黑暗,他的身體微微緊繃,腳步明顯變得謹慎。每邁出一步,他都先用腳尖輕輕試探著地面,彷彿在探尋著未知的危險。
成才在他左邊喊道:“向前走三步,然後右轉。”袁朗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按照指令邁出腳步。可剛走兩步,腳下突然一滑,他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前撲去,雙手下意識地在空中亂抓。他的心猛地一緊,腦海中閃過摘下眼罩的念頭,但在那一瞬間,他又忍住了,牙關緊咬,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力穩住了身體。
“穩住,沒事,繼續按我說的走。”成才的聲音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