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殊鈞的行為,倒是給蘇時酒提供了不小的便利——至少程拓和馬主任不會報警,而他也不至於連夜被警察敲門,無助地解釋兩人只是在做一些夫夫之間的情趣行為,並被趕來的警察們批評教育一通了。
……噫。
想想就覺得恐怖。
收拾好東西,蘇時酒坐在車上,耐心回覆訊息。
他先跟馬主任和程拓報平安。
忙碌的週一,這個時間點,馬主任已經起了,幾乎是秒回:「沒事沒事,小顧那邊都已經解釋過了,正好,計生辦那又送來了新的公司福利,回頭我讓小景給你拿過去。」
蘇時酒:“……”
《計生辦》《公司福利》
這兩個詞,怎麼看都不太適合組合在一起吧!
而且……
馬主任竟然這麼說?搞得好像對方非常清楚,蘇時酒週末不回所有人的訊息,是為了和顧殊鈞鬼混了!
他心想,所以,顧殊鈞之前究竟是怎麼跟程拓和馬主任說的?
該不會說的實話吧!?
想到這種可能,蘇時酒只覺得熱度蔓延至全身,連鼻翼間撥出的氣息都變燙了。他眼眸渙散一瞬,飛快打字:「不用了!謝謝馬主任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些福利還是留給其他更需要的同事吧!」
打完字,蘇時酒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切出聊天介面,好像只要他切的夠快,馬主任的回覆就追不上他似的。
漂亮的琥珀色眼眸盯著手機介面看了看,蘇時酒嘆一口氣,打了個電話。
“啊?”電話那頭,程拓茫然的聲音傳來,“你怎麼會想到問這個?他沒告訴你啊?”
蘇時酒:“……沒。”
他頓了頓,掃了眼坐在前面一言不發開車的司機,“我給你發圖。”
他將之前和馬主任的聊天記錄給程拓轉發過去,腳趾不禁蜷縮了下,“所以我就想問問,顧殊鈞究竟是怎麼跟你們說的?”
“哈哈哈哈。”
那頭,程拓笑容爽朗,“你放心吧,馬主任應該是歪打正著了。當時顧總只說你們有點緊急事要處理,週末失聯,有什麼事週一再統一聯絡來著……不過現在國家不是都開放三胎政策了嗎?怎麼還發那種福利啊?”
蘇時酒:“……發那個只是計劃生育,控制人口的一種方式,其實更多的是為了保護身體健康和婦女權益吧。”
程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對了,你上次說找龔信問那個葛……呃,就是在大火裡救一對老人,結果雙腿被砸斷,老人也沒救出來的新聞,問得怎麼樣了?”程拓又問。
蘇時酒:“我那時聯絡了龔信,龔信說他們學校有領導來檢查,正忙著,等這週二晚上再約見面,吃頓飯,順便聊一聊。”
兩人又聊了兩句。
這期間,蘇時酒回覆了周明祈的訊息,並快速將上週認為重要的事挑挑揀揀,全部彙報過去,至於其他的訊息,比如一些購物的垃圾簡訊,以及周明也發來的數十條無異議的狗叫,通通都被蘇時酒無視了。
等結束通話電話,蘇時酒抵達公安局。
剛到地方,恰好看見江樂的父親張安民張局長。
張局手中拿著一沓A4畫紙,身旁跟著之前那位模擬畫像師,兩人交談著,正往其中一間閒置的會議室走,劉青鋒和兩個蘇時酒面熟的警察也在。
余光中,眾人看到蘇時酒。
劉青鋒視線在蘇時酒身上落了落,又掃向張局,沒說話。
果不其然,張局一招手:“小酒,來,一起來看看。”
蘇時酒立刻道:“是,張局。”
劉青鋒摸了摸下巴。
他落後兩步,來到蘇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