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曾對自己說過,當年正是因為江湖上都傳言消茫劍乃是一把弒君之劍,才使得單離無論如何也要除了皇甫冠,而且他也分明的記得祖父說過消茫劍再現時,便是天佑朝滅亡之日。
此時他聽得劍諾如此說,怎麼可能不緊張,單城臉色尤得蒼白起來,他依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掃了劍諾一眼“前提是你有命活著離開。”
劍諾挺立身姿,碩長俊逸,手執消茫,劍諾指前方,恍惚間如當年的皇甫冠,更似皇甫宇風“單家與我皇甫家的仇也應該算上一算了。”
柳時易抽出隨身的片雲刀便襲了上去,劍諾不急不慢有條不理的應對著,十分的輕鬆且隨意,劍諾感覺得到自己所學的劍法從未像今日一般發揮的如魚得水,這讓他想明白了這套祖母傳授的劍法,正是應消茫劍而來,也只有消茫劍才能發揮到這般極致。
劍諾的手中的劍耍得越來越暢快,似劃破天跡,又似要扭轉乾坤,不出百餘招柳時易漸漸吃力起來。劍諾剩勝追擊,劍諾招式越加緊迫,只見那青茫之中血紅一閃。聽得柳時易一個悶聲慘叫,柳時易那馳名的片雲刀連帶那持刀的右臂,正騰空落在單城的眼前。
單城驚愕的退後數步,一雙眼睛驚恐的望著一身煞氣的劍諾,柳時易捂著那斷臂處單腿跪在地上,因巨痛,那額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流下。
單城驚慌的向四周的手下們使了個眼色,那些人雖然同樣是恐懼於劍諾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但有多年來的當差經驗的他們知道,此時若不上,那麼同樣是活不下去。
索性一群人大叫一聲,齊齊的衝向劍諾,劍諾此時殺氣正濃,催動消茫劍,不過幾十招下來,那麼功夫平平的手下便全全倒在一邊,死的倒是沒有,可是每個人身上都有不輕的劍傷,一時間完全喪失的戰鬥力。
單城臉色越發蒼白,神情複雜的看向劍諾,此時的劍諾把消茫劍指向單城,詭異的笑“今天,我們帳還算否。”
單城一雙眼睛裡明滅不定,不甘與憤慨交錯,題秋緊張的拉了拉單城的衣袖小聲提醒道“太子,我們不是他對手,還是先離開這裡。”
可是依著單城堂堂太子之尊,讓他放下尊嚴苟且逃生,卻是萬般也做不到的,正在這時烙海已然把毒逼了出來,他一手將劍諾舉著的劍緩緩的按了下去,並提醒劍諾“如若他是伏地黃,你殺了他可以,現今他是太子,你卻殺不得。”
劍諾眼中有了一絲理智,將消茫劍入鞘,露出那一慣迷人的微笑“單城,我們兩家恩怨糾纏了數十年,我卻不像我祖父與爹一般,如果你想繼續下去,我皇甫劍諾陪著便是。”
單城眼中的恨意更甚,強忍住那太子的優越感,轉身對題秋道“我們走。”一群半廢的手下攙扶著斷了臂的柳時易,狼狽的踏著凌亂的步子遠去了。
烙海嘆了一口氣“江湖排名第三,因何甘為朝庭英犬,看來江湖排名又要重新洗牌了。”
隨後,劍諾與烙海尋了一個方便的地方,把凝秋與清炎二人身上的迷藥解了,凝秋何其聰明,一清醒便猜出此事應該是由伏地黃所為。可是當劍諾告訴她伏地黃就是當朝太子單城的時候,凝秋還是小有吃驚。
想起單城曾三番二次的問過自己,當初沒有嫁給太子是否後悔,現在想來,原來他竟當真是為自己所問的。
劍諾半年間一連廢了江湖排名五強中的兩大高手,任誰也不敢小窺,劍諾在江湖之上的鐘頭暫時被那些好事之人排在了第三位上,除了神話一般的烙海之後,江湖上也只剩下那成名最久的肖枯了,說起來排名的前三名井然都成了自家人。
劍諾一行如此陣容,回江南的一路行程,實在是順暢的很,行了大概兩月的時候,便回到了江南城中。
凝秋換回淡藍女裝長裙,矗立在已經改名為賢德夫人雅居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