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二樓,只見那裡站著一位面容白皙如玉的書生,正悠閒自在地輕搖著手中的紙扇,扇面上繪著精緻的水墨丹青。另一隻手則從容不迫地舉著酒杯,緩緩地將酒液送入口中。
探事人的臉色驟變,變得鐵青,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他厲聲呵斥道:“我看你這酸儒是活膩了!趕緊滾蛋,探事人在此辦案,再不離開就連你一塊兒抓了!”
那書生卻不為所動,緩緩開口:“想要動手的話,到外面去,別在這裡壞了小生的雅興。”
這名探事人被徹底激怒了,在憤怒的驅使下,他一個翻身便躍上了二樓,手中緊握的刀並未出鞘,而是直接用刀背向書生揮去。
然而,面對探事人的攻擊,書生卻顯得格外從容不迫,他輕巧地避開了刀背,同時手中紙扇輕輕一揮,扇骨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劍一般,精準地點在探事人的手腕上,令他痛呼一聲,手中的刀也頓時脫手飛出。
緊接著,書生一個轉身,利用扇子的邊緣輕輕一推,探事人便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下了二樓,倒在地上掙扎不起。
其餘兩名探事人見狀,立刻意識到眼前的書生絕非等閒之輩。顧不得再去理會林雲軒一行人,一齊躍上二樓,準備聯手對付這功夫了得的書生。
但那書生卻是絲毫不把那兩人放在眼中,手中依舊穩穩端著酒杯,面色淡然地單手應對這兩名探事人的攻勢。
探事人之一率先揮舞著手中的官刀攻向書生,書生只是稍微抬起了拿著紙扇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向對方的手腕,令那官差手臂一麻,官刀差點又如前者那般脫手而出。
為首那名探事人見狀猛地躍起,欲從上方直劈而下。書生見狀,不慌不忙地將扇子一合,以扇骨為刃,向上一挑,恰好架住了落下的刀鋒。
與此同時,之前交手過的那位探事人也恢復了鎮定,他用力甩了甩手臂,想要從側面發起攻勢。然而,書生身形靈活,一個側身就閃過了攻擊,並迅速轉身,用扇子的邊緣輕輕觸碰了官差的胸口。看似輕柔的一擊,卻蘊藏著驚人的力量,頓時將那名探事人震飛了出去。
看望著倒在地上的兩位同僚,剩下的那位探事人心中不由得湧起了幾分畏懼,顯然他們遇到了一位不容小覷的對手。
他與書生拉開了一段距離,謹慎地審視著這看似文弱的後者,開口問道:“你究竟是誰?你可知我三人乃是京城直隸的探事人?”
書生依舊保持著那份悠然自得的姿態,緩緩地品嚐了一口酒,淡然答道:“那又如何?你們的身份、來歷,與小生又有何干?只是壞了雅興,想把你們請出去罷了。”
雖然感到自己被輕視,但這位領頭的探事人頭腦還算清醒,明白自己的實力遠不及這位神秘的書生。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開始緩緩向後退去,並拖著地上的兩位同僚,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家店鋪。
正當林雲軒一行人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正準備道謝之際,卻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冷言冷語:“你四人也出去,看著就讓人心煩。”
聽到這話,一行人不由得愣在當場,隨後白風螢像是被激怒的小貓一樣,憤憤不平地喊道:“呸!你以為這裡是你家開的嗎?想讓我們走就走?”
林雲軒這次罕見地沒有阻止白風螢,心裡也不免覺得那人雖然實力強大,但未免太過狂妄自大了。
就在這個時候,店小二從櫃檯下鑽出身來快步走出,跑到四人面前,一邊連連道歉,一邊說道:“四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小店招待不周,招待不周!這樣,住宿費和餐費就全免了吧,還望各位多多包涵。”
說完,店小二做出了送客的手勢。眼見連店家都持這種態度,四人雖然心中不滿,但也無可奈何,只好不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