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開誠佈公,苗氏陷入了沉默。
她的情緒波動並不大。
欒信會糾結“先主主動自盡”以及“先主被引誘自盡”,前者他無怨無悔,後者他愁腸百結,恩恩怨怨界限分明,但站在苗氏立場,沈幼梨就是殺夫仇人。現在告訴她,她丈夫確實是沈棠授意引誘自盡的,對她而言沒任何鳥用,這個認知都持續十多年了。
苗氏沉默的原因是這個爵位在某種意義來說,還真是先夫舊部給爭取過來的,兒子不去拜個義父都說不過去。心動歸心動,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秋丞活著的時候也說欒公義性格耿直認死理,鑽牛角尖能將他自己逼死。
他記著秋丞的恩,記著沈棠的情。
無法傷害任何一個,那隻能逼死他自己。
她坦白:“老身的話沒那麼重分量。”
青年從袖中取出一支長條木匣,開啟露出裡面安靜躺著的東西:“有此物,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事必成!還請夫人盡力一試!”
“這是?”
“吾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