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找林嚴沁同志,請問她在嗎?”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讓人有種很舒服的感覺,但此時的我只覺得驚慌失措。
“我……我就……就是!您……您有……什麼事嗎?我……我……”我話還未說完對方就急不可耐的表明身份,這讓我差一點兒沒暈過去——他居然是個警察。
當我們面對面時,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圓瞪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望著我,當然,他是低下頭向下四十五度角來俯視我的。
也許,他沒有想到會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女士來接待,更沒有想到,這棟老舊的房子居然只住了一隻貓及一個殘疾女人。過後這個自稱姓墨名年的警察對我說,當時閃過他腦中的遺憾大過驚訝,他很遺憾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居然是坐在輪椅上的。如果這是恭維,的確足以讓我心花怒放。
可當時他絕對想不到,對於一個從小患有自閉症的我來說,要獨自面對這個陌生人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剋制自己不去尖叫,握著輪子的手鐵青,藉此來控制恐懼心理。雖然如此,我仍然不得不邀請他進來。
墨年給人很友好的感覺,笑容憨厚誠懇,有陽光的味道,就連一向不接近陌生人的咪咪都愛嬌的朝他示好。
他很快的表明來意,有人秘告我有殺人的嫌疑,說完他還讓我看了一張相片。
這是一張讓我感覺很熟悉的相片,一個身著白色紗裙的少女,不同的是,她不是站在天台上,而是四肢扭曲的躺在水泥地上,長髮混著觸目驚心的血糊在面上,那雙驚懼的眼瞳還流著血,似乎在指控,發上一抹璀燦的紅光生生刺進人的心裡去。
墨年先是問我認識這個女孩嗎?我搖了搖頭否認,強忍著看見血液剎那的眩暈感,腦中閃過一大堆血淋淋的零星片斷……
我是被劇烈的搖晃喚回現實中來的,當我再次醒過來時映入眼中的是一張清麗美麗的面容,她就像根救命稻草般被我緊緊拽住雙手。
“好些了嗎?”她擔憂的尋問我,遞了杯溫水過來,還有一顆定神的藥丸,被我厭惡的推拒開,我對藥物已經開始抗拒。
單倪常會不定期的來看我,每次都會大包小包把我家冰箱填充飽飽的,上一次來距離現在也快有半個多月了吧?
有單倪在,我的情緒稍稍平息了許多。此時她已經開始像只母老虎般對那個顯然未弄明白怎麼回事的男人語言攻擊,那個男人還算有好風度,並沒有跟她計較,任她指責漫罵,直到我出聲制止。
“警察?”她突然想起什麼般遞了封信給我。“這是在你的信箱裡拿到的。”
這是個完全空白的信封,沒有一個字在封面上,顯然不是郵寄過來的,很輕。墨年也湊了過來,大家盯著它,神色都有些古怪。我慢慢的撕開口子,裡面有一張薄薄的白紙,說它是白紙也並不完全,因為紙裡面有一個墨水渲染開的骷髏頭,墨水的顏色很淡,骷髏頭惟妙惟肖逼真的嚇人。
“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誰在搞這種惡作劇?”單倪首先發飈,她的性子就是這樣,有時候火爆的嚇人。
“我可以看看嗎?”我把紙遞給了墨年,他看了又看,研究了好一會兒,似乎也沒看出個什麼來,搖了搖頭又遞給我。
我隱約覺得這封奇怪的信還是與那個死了的女孩有關,還有之前所看見的那種照片,那個躺在水泥地上的女孩,我分明清楚的知道她是——葛言。
墨年又繼續他的調查,於是我與單倪一五一十把網路上的那場口水大戰說了出來。事實很明顯,我不可能因為這種小小的爭執而去殺害一個小女孩,我沒有作案動機。顯然他也是這麼認為,並且表示,來這麼一趟本來就是例行公事,這個案子太離奇,他早有心理準備不會這麼簡單。
“有人說,她是自殺?”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