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素素忙道:“是她的小白貓。不是小白狐。”
“哦。”杜恆霜鬆了一口氣,倒是想起了小白狐。自從上次在秦州,小白助她引野馬退敵之後,她就有很久沒有見過它了。
晚上杜恆霜走後,諸素素就跟安子常說了蕭家的迴音,道:“我說不成的。你還覺得有戲。”
安子常沒料到平哥兒居然一口拒絕了,用拳頭捶著桌子發狠道:“沒眼光的傢伙!我看他以後敢娶誰的女兒!——他提一個我給他攪散一個!”
諸素素忙拉著安子常嗔道:“你發什麼瘋?他看不上咱們家箏姐兒才是應該的!要是看上了我才會著急呢!”
“你這是什麼話?咱家女兒有什麼不好!”安子常氣得要捋袖子,“我女兒生得這樣美貌,雖然年紀還小,可是已經看出來是個美人胚子,跟平哥兒他娘霜兒當初不相上下!”
“你住嘴!”諸素素越聽越惱,“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越是這麼說,我越覺得平哥兒做得對!——還有你,這麼多年,還對人家念念不忘?是不是又想跪搓衣板!”
安子常忙閉了嘴,不再跟諸素素爭執,拂袖出去看女兒去了。
諸素素想得心煩,趴在榻上默默流淚,最後竟然睡過去了。
安子常來到女兒屋裡,見箏姐兒哭得兩隻眼睛腫的如同桃子一般,愕然道:“怎麼啦?箏姐兒,快告訴爹,誰欺負你了?爹去殺了他!”
箏姐兒一把拽住安子常的袖子,哭得肝腸寸斷,抽抽噎噎地道:“蕭……蕭大哥不要我,是不是真的啊?爹,我哪裡不好,您告訴我,我可以改……”
安子常聽得心都碎了,發狠道:“我女兒哪裡不好?我女兒哪裡都好!——箏姐兒,你別哭,爹還真是跟那小子槓上了,他不想娶,也得娶!”
箏姐兒的哭聲戛然而止,她呆呆地抬起頭,看著安子常道:“爹,如果蕭大哥不想娶,我也不想嫁的。你別逼他,逼他娶我有什麼意思?”說著,又趴在安子常懷裡哭。
安子常哄了她半天,才把她哄睡了。
回到自己的內室,發現諸素素也趴在榻上睡著了,臉上居然跟箏姐兒一樣,還有殘留的淚痕,頓時笑著搖搖頭,“……都四個孩子娘了,還跟孩子一樣……”說著,將她輕輕抱起來,抹乾她臉上的淚痕,給她換了寢衣,摟著她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子常就離開內院,到外院書房想了個法子,命人將陽哥兒叫來,問道:“你是不是非進御林軍不可?”
陽哥兒使勁兒點頭,“當然當然。”
“好,你幫我個忙,我就幫你去御林軍!”安子常拍著陽哥兒的肩膀道。
“什麼忙?”陽哥兒忙問,“只要我能幫得上的,您儘管說!”
“你能幫得上,一定能幫得上。”安子常笑得跟只狐狸一樣,看得陽哥兒有些不寒而慄之感。
“你幫我想個法子,讓你大哥能看上我家箏姐兒,如何?”安子常乜斜著眼睛看著陽哥兒道。
“啊?這個……”陽哥兒頓時洩了氣,悻悻地道:“我大哥的終身大事,連我爹孃都未必能插手,您老人家不想幫忙就直說,非要用這種法子堵我的嘴。”
安子常大吃一驚,“連你爹孃都沒法子?切,你大哥不聽父母之命麼?”
“不是不聽,而是我爹孃一向偏疼我大哥。我大哥不願意的事情,他們從來不勉強他。不像我,就是家裡的苦菜花兒,他們最愛做的事,就是為難我!”陽哥兒轉著眼珠子說道。
安子常一看就知道陽哥兒這人嘴花花,肯定不是實情。
但是也不能說完全不是實情,可能三分真,七分假?
這小子太滑頭!
安子常揹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頭疼道:“真是沒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