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永遠野心勃勃、在尼弗迦德士兵眼中堪比日輪的皇帝,那個被所有敵人恐懼的“白焰”。
他凝視著眼前的雨幕,還有雨幕後的雅魯加河,以及順著雅魯加河蜿蜒而下、便可到達的辛特拉。
——
身穿黑甲計程車兵小心翼翼地在森林的外圍停下,身邊是他的巡邏隊隊員。他們前方是漆黑幽深的森林,在月光的籠罩下每一塊陰影都好似一頭野獸的巨口。
周圍沒有一點鳥雀的叫聲,甚至詭異地沒有蟲鳴。
巡邏兵只覺得恐懼攫住了他的內臟,腸子裡彷彿有幾條黏滑的鰻魚,而它們正在頑固地追尋著自由。
一個鐘頭前,巡邏隊收到了行動命令。他們本指望夜晚的寒冷和重複過上百次、艱辛而嚴格的例行公事能壓下心中的恐懼。但他們錯了。
一個鐘頭過後,他們走了大概五里路,深入到危險的敵軍領土,但恐懼依舊在啃噬他的心。
他們害怕辛特拉的游擊隊。
有傳言說,辛特拉雄獅有能力號令森林的野獸,他控制密林深處的毒蛇和豹子變換成了人型埋伏黑衣軍,因此辛特拉的游擊隊都有著野獸一般的兇猛。
針對這個傳言,有學識的上級軍官訓斥過他們,說那些有著野獸眼睛的游擊隊隊長不過是獵魔人,是一種鍊金實驗的變異怪物,只用五個人甚至三個人拿劍就能夠殺死。
但是這絲毫沒有減弱巡邏隊對於辛特拉游擊隊的恐懼。
對於駐紮在辛特拉的黑衣軍來說,這些神出鬼沒的殺手實在造成了太多傷害了。
“你們聽說了嗎?”在恐懼的作用下,紀律森嚴的黑衣軍忍不住出聲,想要靠著聊天來緩解。
“你想說什麼,下士?”巡邏隊的隊長是個中尉。他朝著說話的下士投過來眼神,沒有制止,想來他自己也需要言語來緩解不安的心。
“我聽說東部集團軍被擊潰了。”
“你想要被祭旗嗎?敢說這種話?”中尉的語氣嚴肅起來。
“那是辛特拉人的詭計!是謠言!他們不敢在正面戰場面對我們,甚至只能夠組建游擊隊來偷襲。現在他們更是隻能用這種下作手段來干擾我們!”
“可是我聽說達西公爵也被俘虜了。”
“你還不停下嗎?下士?”
為辛特拉資訊傳播出了一份力的下士頓了頓:“我要說的不是這些。而是我還聽說——辛特拉人想要和陛下交換俘虜,送回達西公爵,但是陛下拒絕了。”
整支巡邏隊的腳步都停下來了。
“那可是達西公爵。”下士嘟囔道,“這個訊息傳出來之後,我們的維特公爵就不對勁了,你們不覺得嗎?”
中尉盯著還不住嘴的下士:“你是真的想要被祭旗。”
下士還在嘟囔:“我們巡邏的範圍一次比一次小,訓練的時間一天比一天短。幾乎都成元帥的後勤軍了……”
所有巡邏隊的隊員都沉默,他們能夠清晰地感受出西部集團軍的變化。
作為指揮官的維特公爵許久以前就很懈怠,自從達西公爵遇害的訊息傳過來之後更是愈演愈烈。
這種情緒傳遞給了整個西部集團軍,就如同此刻巡邏隊的中尉,雖然嘴上喊著“祭旗”,但是這麼長時間連拳頭都沒有朝著亂語的下士揮過。
“如果你這麼憂慮上面的事情,那麼何不鼓起勇氣為我們排除一點危險呢?”
中尉指了指眼前幽深的森林:“去發揮我們本身的職能,去阻擋那些辛特拉的游擊隊。”
下士又嘟囔了幾聲,含糊地說道:“樹林沒什麼好怕的,但是——”
“萬一裡面真的有游擊隊呢?”
剛剛要行動起來的巡邏隊再次頓住,短短一瞬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