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之後會發生的事情,羅契嘴角勾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這恰恰是最愚蠢的表現,而今後他再也不會有這種機會了。”蘭恩擺擺手,重新開始打量桌上的地圖。
羅契點點頭:“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報告給國王陛下,便是男爵的爵位都保不住那傢伙了!”
蘭恩卻沒有附和羅契的構想,而是輕笑一聲:“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可能連弗爾特斯泰王的審判都等不到了。”
羅契微微一愣,立刻下意識反駁道:“蘭尼斯特公爵,不管怎麼說維瑟拉德也是泰莫利亞的男爵!”
言下之意:你蘭尼斯特公爵沒有資格審判他。如果貿然行動,會同時給辛特拉和泰莫利亞帶來巨大的麻煩。
哪怕羅契的眼中依舊保留著個人對於蘭恩的崇拜,但是他語言裡依舊有對維瑟拉德、或者說對泰莫利亞法理的維護。
蘭恩搖搖頭,沒有細說,而是岔開話題。
“先讓你的人回來休息一會吧。威倫的本地人收集訊息回來需要點時間,我有更方便的辦法,先去偵查一圈。”
倒是凱拉對蘭恩起了興趣,她能夠和蘭恩獨處的機會可不多。
“蘭尼斯特公爵,剛剛你用的是獵魔人的‘法印’技巧嗎?還是說那是你上古之血的獨特能力?能不能……”
……
蘭恩的亞克席法印維持了很久。
直到書記官寫完告示,傳令官縱馬離開,所有威倫下轄衛隊的命令都已經有條不紊地散佈下去之後——
維瑟拉德男爵才猛地打了一個哆嗦,眼神之中恢復清明。
他看了一眼身旁低頭哈腰等待命令的隨從,這些人不用法印催眠也幾乎沒有自己的思想,此刻還在機械而諂媚地等著男爵給自己下命令。
男爵“啊”地大叫一聲,驚恐而憤怒地一腳把隨從踹開。
“剛剛發生了什麼,我都和蘭尼斯特說了什麼?”
男爵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異樣,卻又沒有那段時候詳細的記憶,只覺得渾渾噩噩好似夢中。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被踹倒在地的侍從來不及揉搓傷口,一翻身熟練地從地上爬起來。
“大人,您剛剛頒佈了新的法令,號召所有您治下的領民配合蘭尼斯特公爵的行動,還……”
“蠢貨,不是這些!”維瑟拉德男爵再次飛起一腳,“中間蘭尼斯特有問過我問題,他問了我什麼?我又說了什麼?!”
這回侍從沒有這麼快爬起來,他掙扎了一會,才斷斷續續地答道:
“大人,我……我不知道,我不敢聽您和蘭尼斯特公爵的對話……”
“那你還有什麼用?!”維瑟拉德出離地憤怒了。
“蘭尼斯特!該死!蘭尼斯特!蘭尼斯特!”男爵朝著自己的侍從撲了上去,瘋了一般地拳打腳踢。
“我以前還收集了你的昆特牌,還對你大加讚賞!”
“可是現在,你居然和術士一樣用卑劣的魔法,和泥腿子混在一起,你有辱自己的名聲,我要和你決鬥!我要……”
“嗷吼!”
……
震天的怒吼壓斷了維瑟拉德男爵咆哮,如同要塞一般的遠古怪物振翅直衝天際。
克爾圖裡斯逆著風舒展身上磚紅色的鱗片,微不可查地地朝著地面瞥了一眼,尾巴一擺,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威倫人瞪大了眼睛,更有甚者嚇得趴在了地上。
“龍,紅龍……傳說是真的,蘭尼斯特公爵不但是屠龍者,還是馭龍者……”
侍從眼中閃過一絲嚮往,但是很快又被壓在心底。他轉頭尋找自己的男爵,卻發現維瑟拉德正朝著自己的馬狂奔而去,褲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