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生氣道：“這和年齡有什麼關係？小凡是弟弟，我是姐姐，姐姐抱弟弟有什麼關係，是不是小凡討厭姐姐了，才故意找藉口的。”

“那如果我不是明月姐的弟弟呢？”楚凡反問道。

“這……”明月似乎沒有想到小凡會突然這樣問自己，一時間答不上來，如果小凡不是他弟弟，那他們會只是兩個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嗎？

楚凡眼神暗淡了一些，明月姐喜歡他，僅僅只因為他是‘弟弟’，如果沒有了這層關係，那他對於明月姐而言，或許就和其他人一樣，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吧。

不管他們之間有多麼親密，在明月姐眼中，他就是她的‘弟弟’，明月姐所做一切，也只因他是‘弟弟’，她對他的愛也只因為他是的‘弟弟’，僅此而已！

如果他不是明月姐的弟弟，那明月姐還會像現在一樣的愛著他嗎？

“小凡你在胡說什麼，小凡就是我的弟弟，怎麼可能不是？”

楚凡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的弟弟是夜明日，不是我！”

“小凡，你……”明月心頭一顫，道：“為什麼會知道的這個名字？”

“明月姐你親口告訴我的……”楚凡的失落道。

“不，我從來沒有向小凡你說過。”明月不斷的搖頭，在她的記憶中，她從來就沒有對小凡提起過那個名字，小凡不可能會知道他的存在。

楚凡平靜的說道：“三年前，為了慶祝我升如初中，明月姐你帶了我去泡溫泉，那一次旅行還記得嗎？”

“那一次，我，我，好像是……”明月皺著眉頭，她想不起來那一次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似乎是……

“應該想不起來了，畢竟過去了那麼久，而且那一次明月姐你還喝醉了。”楚凡回憶道：“那一天晚上，明月姐你不聽我勸，好奇喝了點白酒，傻乎乎一泡就泡了整整一晚，最後將自己泡醉。”

那一次還是楚凡將明月扛回房間，回想起當時明月醉倒的樣子，楚凡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你明明沒有喝過酒，卻硬要在我面前裝大人，結果醉倒發酒瘋，真是一個笨蛋老姐。”

那本該是的一次愉快的升學旅行，但命運似乎總喜歡和凡人開玩笑，而他那一晚恰恰被命運選上，成為了戲弄的目標。

老人們常說，醉後吐真言，人只有在醉了的時候，才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將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說出來，當時，楚凡很好奇這句話的正確性，所以，他嘗試去驗證，結果……

楚凡拿出手機，指尖在螢幕上滑動幾下，開啟了某張圖片，對著明月。明月無神的眼睛呆滯看著手機，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無聲的淚水劃過臉頰……

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張報紙，報紙的頭條新聞是關於天府研究院的一次實驗失敗，倒是幻獸狂化暴走，最後造成嚴重傷亡的事件……

雖是新聞，但只要留意到日期就會發現，這則‘新聞’一點都不‘新’，已是十多年前發生的一次意外，那一次事故中失控的幻獸非常強大，傷亡嚴重，當時的研究人員幾乎全滅，其中就包括實驗的負責人夜星夫婦二人。

文章中有幾句提及到幻獸暴走時，夜星夫婦的一對兒女也在研究院中，姐姐比弟弟年長一歲，感情要好，但事故最後獲救的只有姐姐一人，被夜星的老師沈文德所領養……

“明月姐，你的弟弟一直以來都是‘夜明日’，而我，只是他的替代罷了！”楚凡慘笑道：“對嗎？”

自從知道真相後，楚凡漸漸開始討厭自己那‘弟弟’的身份，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虛假，明月姐對他愛，只不過是為了彌補心中最深處的遺憾，他從頭到尾不過只是一個替身！

那愛，並不屬於他……

明月雙眼無神，淚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