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為什麼清江浦不能搞一個,徐州那邊是陸路樞紐,連線河南、山東、南直隸三省,各方人、財、貨匯聚,這清江浦則是天下漕運的樞紐,南北行商和貨物匯聚於此,要做起來,豈不是比徐州那邊更加生髮。
現在是商人貨物從南北幾個方向過來,找不到太多的買家,只能和從前的老關係,或者就近尋找一家,這往往是靠近運河碼頭近的商號,這樣做生意,賣貨的未必能賺到什麼,下次不一定會來,還會導致價錢混亂,讓其他人也有麻煩。
買家也是一樣,南來北往那麼多商戶,他們不知道清楚的知道每位商戶的貨物是什麼,只能從很窄的範圍內選擇,往往買到質次價高的貨物,而物美價廉的可能就在相鄰的船上。
因為這種買家賣家彼此間訊息的不靈通,只是肥了一些心黑膽大的中人,普通商戶吃虧,連最上層的這些大商人都覺得麻煩。
對於這個層次的鉅商來說,在清江浦這地方耍弄手段巧取豪奪已經沒什麼意義,因為彼此撼動不了,大家都是經過商場上的廝殺吞併爬上來的,他們只是需要一個相對公平買賣的場所,讓清江浦這天下匯聚過來的商貨徹底的運轉起來,最充分的利用這個清江浦這個環境。
豪商們希望這樣,普通商戶們也覺得這樣大有好處,而每一位豪商,往往就是某一行,或者某一處商戶的頭領和代表,清江浦難得有這樣民心所向的事情,所以他們都要出面來做。
大家都是這麼想,那麼就該談談細節如何了,誰都知道這個集市建成之後,立刻就是個聚寶盆,而且還是巨大無比的聚寶盆,放一文錢進去,真的會變成十倍百倍,在這麼大的利益面前,誰也不會放心別人。
清江浦的豪商們彼此都是敵體,客客氣氣來往,可能坑害吞下對方的時候,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在這樣的局面下,這些鉅商們誰還敢放心彼此,其中任何一人主持大市都有可能偏心,任何一人主持都有可能膨脹到吞下其他人。
還有一個最好的法子,既然彼此都不放心,那就大家都要主持,遇事合議決斷,可能發達到這個地步,彼此提防的商人們能發達到這樣的地步,也都不是笨蛋,他們知道,如果真是讓大夥合議決斷,恐怕什麼事都做不成了,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利益爭執,然後彼此間還有恩怨,這麼牽扯折騰起來,只會沒完沒了的合議,什麼也決斷不出。
既然不能自己這邊來主持,請一個外人,對主辦集市經驗豐富,而且還有足夠實力壓服住各種異動的外人,就最為合適了,這個人選當然就是趙字營。
不說別的,偌大的集市建立起來,清江浦地面的小偷小賊,乞討強要的叫花子,甚至還有拍花的柺子,碰瓷的、設局的大小蟊賊都會蜂擁而入,大夥雖然能指使動江湖人和官府差役,可江湖中人和那些差役們就是這幫大小蟊賊的靠山,那裡會用心查辦,到時候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
甚至官府本身也是麻煩,這麼大的集市建起來,官府搞不好就要派人來專管,到時候大夥生意做成做不成是一回事,整日裡應付勒索就煩不勝煩了,清江浦能有今日的興旺,還不是淮安府和山陽縣沒辦法直轄管過來?
說來說去,趙字營就是最合適的選擇了,首先趙字營規矩嚴明,來到清江浦幾個月,開始時候的確手上沾滿了血,但事後卻沒有依仗強勢胡作非為,連駐紮在清江浦幾個武館補給都是照價付錢,給的還是實實在在的銀子銅錢,更不必說那漢井名酒,按說這貨物有利可圖,趙字營又有大勝的威勢,要個高價大家也會去買,反正不會虧欠,有些不滿捏著鼻子也就認了。
可趙字營做的很公道,運過來的漢井名酒,反倒是比從前的價錢低不少,這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