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綽號;。”
趙進笑著搖搖頭;這還是很陌生;境山徐家族長家主徐本榮的名字他聽說過;也知道這個人做事很有分寸並不張揚;有人提起境山徐家的時候;應該也提過徐珍珍;但他沒有留意。
在這個時代;當家做主的都是男人;而且對方一個年輕女孩;自己年紀也不大;太關心很容易引起誤會。
“還在那裡磨蹭什麼;快來上船……”遠處有人大喊說道。
聽到這喊聲;對趙進他們怒目而視的那些壯漢才轉身遠去;這樣還不算完;邊走邊憤憤的回頭看;好像要記住趙進的摸樣。
“一幫北面的蠻子;也不知道猖狂個什麼”趙進身後的石滿強粗聲說道
徐州地方;黃河南邊比北邊富裕不少;所以南邊的人一向瞧不起北邊的;這種陋習天下間處處都有;也不光徐州自己。
“無非隔著一條河;哪有什麼高下;這話以後我不想聽到。”趙進神色嚴厲的說道;石滿強沒想到趙進會這麼認真;嚇得一縮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趙進掃視身邊眾人;放緩了語氣說道:“咱們趙字營的弟兄們來自徐州各處;若是這裡瞧不起那裡;城內瞧不起城外;平時有了矛盾;戰場上怎麼能並肩進退;怎麼放心把後背交給同伴;咱們都是一家;都是一體;明白嗎?”
到這時候;石滿強也回過味來;滿臉的羞慚神色;鄭重的說道:“大哥;是我糊塗;下次再也不會了。”
趙進點點頭;又是轉回來;境山徐家的漢子都已經到了渡口那邊;正在陸續上船。
徐家的這些漢子看著應該是沒怎麼捱餓;各個氣色都還不錯;身上的衣服雖說都是最普通廉價的粗布;而且還有補丁;但都還算齊整;組織性也不差;有人號令;有人聽從;大致上能做到井然有序。
趙進在馬上長吐了一口氣;伸手指著河面上的船隻說道:“徐家不簡單;且不說自流民入徐州之後他們的作為;就看他們下面這些壯丁的表現;居然不比咱們趙字營差多少;真是不凡”
“估計能派出來的也就這些了;大部分的人還要做活。”陳晃邊上說道。
趙進緩緩點頭;他還有些話沒有說出來;境山徐家的實力並不僅僅體現在這些招募流民的壯丁身上。
農耕為主業的豪強大族並不可怕;他想要辦團練;就必須要抽調農戶裡的壯勞力;多一個團練壯丁;就少一個壯健農夫;而這個壯丁的裝備和日常花費;需要更多的農夫勞作才能供給;所以這樣的豪強大族沒辦法維持太多的常備武裝;臨時組織起來的壯勇戰鬥力也很一般。
而徐家不同;徐家是以煤鐵為業;煤鐵收益遠大於農耕;可以供養更多的常備力量;而且還有更重要的原因;挖煤冶鐵需要青壯;在進行挖礦和冶鐵的作業中;這些青壯勞力進行協作配合;日子久了;自然就有了組織和紀律;更不要說他自家產鐵打鐵;武裝起來也很容易;這樣的丁壯素質;需要的時候;稍加訓練就可以上陣;而且戰鬥力絕不會差。
不過趙進也能想到;有這個基礎未必會有這樣的力量;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像自己這麼考慮問題。
“大哥;徐家雖大;但做事還算收斂;儘管朝中侍郎做靠山;可從未聽說他們家有什麼囂張跋扈的勾當;只是安心做他們的煤鐵生意。”王兆靖出聲說道。
趙進評價完徐州之後就神色鄭重;大家都以為他擔心徐家;王兆靖先出聲開解幾句。
“哦;還有個侍郎;這真是”侍郎這個事情趙進從前聽人講過;卻沒什麼印象;今天再提起;立刻對這個徐家評價更高一層。
但話說了一半;趙進眼睛猛地瞪大;死死的盯著前方;邊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那是什麼?”趙進指著前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