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練武的地方後,疼痛已經緩解不少,練武還是照常,可拿過木杆做了一次刺殺動作後,單腿蹬地發力,又是劇痛,趙振興覺得不對,上前一問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別逞強,你們每天廝打比較,受傷就要快治。”趙振興教訓了句,就讓趙進跟著他進屋,讓趙進脫了褲子,看到傷處之後,趙振興的眉頭皺起來說道:“怎麼打的這麼狠。”
趙進這才注意到,被擊中的地方已經青紫一片,趙振興說完後就後拿出藥油來給他按摩。
久病成醫估計就是這種,趙振興練武這麼久,對外傷很瞭解,手裡也備著些常見的藥物。
抹上藥油,推拿按摩,青紫處的疼痛漸漸消失,趙振興讓趙進收拾好,站起來走了幾步,完全正常,不過趙振興皺眉說道:“要小心,沒想到你們的廝打居然能打出這樣的傷勢,萬一打錯了地方很容易出事。”
趙進連忙答應,跟著趙振興走到院子裡,他猶豫了下開口說道:“二叔,我們在那裡整天打,我和陳昇還有幾個人的力氣都不小,下手也沒分寸,的確容易出事,我想了個法子,能夠護住身體,又能夠放開手腳去打。”
趙振興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好奇的問道:“什麼法子,難道你想弄身棉甲來,那東西耗費大,而且要專門的匠人打造。”
“棉甲是什麼?”趙進愣愣的問道,他的確不知道這個。
棉甲是用棉花捶打成硬實的棉片,層層疊疊,裡面還要夾上鐵片,外面按照棉襖的樣式縫製,這樣的甲冑稱之為棉甲,算是大明官兵的制式裝備。
趙振興很耐心的解釋了句,不過最後又補充道:“估計除了各位將主的親兵家丁,其他人的棉甲就是純粹的棉襖了,很多人甚至連這棉襖都是破的。”
相處了這麼多天,趙進能感覺出來,自己叔父對大明的武備很瞧不起,言語間帶著不少怨氣,但現在要說的話題不是這個,趙進開口說道:“二叔,你這有紙筆嗎?”
話一出口趙進立刻感覺不對,自己這些日子從沒在人前寫過東西,甚至很多人還以為他不認字,問這個話不是自找麻煩,一時沒注意習慣性的說出來了。
趙進連忙乾笑著說道:“要紙筆幹什麼,我真是糊塗了,二叔,我想做這麼一個東西。”
當下蹲在地上,拿著一塊石頭畫起來,邊畫邊解釋,趙振興回頭看了看店鋪的後門,什麼話都沒說,不過很快就被趙進畫的東西吸引住了。
趙進想法很簡單,他想做出一套護具來,用竹片編一套罩甲,然後在要害的地方墊上皮革和木板,其實就是一套開著窟窿的竹筐,然後在各個位置上貼上皮革和木板,護胸、護腿和護肩都要加墊,然後還有竹編的頭盔,趙進打算弄個鐵片作為面具。
“你是怎麼想出來的?”趙振興滿臉驚愕的問道。
“我就想著怎麼方便護住身體,然後容易做,貨場那邊有個篾匠,我天天在那裡走過去”趙進把自己的理由說出。
那個篾匠的確有,這套理由也勉強說得通,不過趙進能想起來這個卻是住院期間看到的一幅圖,說是戰士帶著棒球護具進行刺殺訓練,這套護具基本上將要害全部防護住,而且竹木比較容易取得,幾個部分用繩子就可以綁在一起。
趙振興蹲在那裡看著趙進畫的護具,沉默了會才出聲說道:“你這套東西,上陣廝殺可要比那勞什子棉甲好用多了,雖說也防不住刀砍槍刺,弓箭火銃。”
聽了這個趙進乾笑著說道:“二叔開我玩笑,這不就是什麼都防不住嗎?”
“沙場上真刀真槍拼死的也不少,也有人不小心被擦到割到有個傷口,然後整個人就廢掉了,有了這套東西,最起碼不用擔心這個。”趙振興隨口解釋說道。
因為住院的時間不短,趙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