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進笑了笑,輕鬆說道:“這些年輕人都是財貨,哪有財貨送上門卻不要的道理,裡面有眼線探子也是難免的,這個簡單,慢慢把他們找出來就好。”
“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主意了?說出來大家聽聽,別賣關子!”陳昇在邊上說道。
趙進無奈苦笑,指著說道:“大昇,你這就無趣了。”
屋子裡眾人都笑起來,陳昇難得開個玩笑,這時候大夥的心情都放鬆的很。
“大家都知道這短訓班吧?”趙進笑著說道,眾人都是點頭,徐州關於商務農事的短訓班有幾個,往往是半年不到的培訓課程,然後就放出去辦事,開始大家對這個都疑慮重重,心想各行各業師傅帶徒弟都要幾年,店鋪商行裡的學徒也要幾年,這幾個月能幹什麼,沒想到效果大好,放出去的人很容易就上手辦事。
因為這課堂選取的都是有經驗的學員,傳授的都是處理具體實務的經驗,而且事先教師們彼此交流,總結綜合,教授的東西都是最有代表性的,避免了無用的工夫,自然效果好效率高。
“短訓班收的學生都是多少懂行的,可現在過來報名的各家子弟或者有志向的年輕人,可能除了武技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本事傍身,不少連武技都沒有,這些人咱們又要留用,又要練好了才能用,那麼就仿著短訓班的規制開設學堂,從最淺顯基礎的開始教,學成了就能用,學不成那就不用。”趙進侃侃而談。
說到這裡,趙進看向王兆靖問道:“有什麼不妥?”
問話之後又瞥了眼如惠那邊,因為這學堂的建議提出來之後,王兆靖的臉色有些古怪,當即被趙進注意到,問話的時候,卻又發現如惠的表情也有些許不同。
王兆靖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尷尬,遲疑片刻之後說道:“小弟本來想和大哥講,這學堂要教授聖賢經書,讓他們知道大義,可馬上又想到,真知道了這些,反倒對咱們不好。”
這話讓趙進立刻明白過來,對於讀書士子來說,學堂算是頗為神聖的地方,所謂傳道解惑之地,如果不教授儒家經典,四書五經,總歸是覺得彆扭不對,如惠在邊上同樣尷尬笑著點頭,看來王兆靖說的就是他心中所想。
不過陳昇卻冷笑了聲,吉香也是滿臉的不以為然,劉勇頓了下,卻是朗聲開口說道:“三哥,咱們徐州和別處,那些讀聖賢書的讀書人也見過不少,給咱們寫什麼建言獻策,勸大哥登基當皇帝的,什麼人都有,這些人想必知道大義,可卻不見什麼忠心。”
王兆靖臉色立刻漲得通紅,隨即搖搖頭,禁不住苦笑出聲,嘆了口氣說道:“小勇說得也沒差,這聖賢書和忠心大義真沒有多少關係,倒是我想得左了。”
趙進看了眼如惠,如惠在那邊若有所思的模樣,趙進笑了笑說道:“下面人為什麼對我們忠心,我們能給他們好處,讓他們溫飽,讓他們發財,讓他們看到前程,他們害怕我們,知道背叛我們,和我們為敵,就會粉身碎骨,我們對他們好,不把他們當牛馬牲畜看,而是公平公道,噓寒問暖,而其他各處給不了他們這麼多好處,讓他們看不到前程,同時又不怎麼讓他們懼怕,然後還高高在上,拒人千里,這還有個比較,這林林總總加起來,才有現在的忠心。”
看到王兆靖和如惠鄭重其事的要說什麼,趙進擺擺手說道:“這個道理你們也懂,只不過你們有些彎子還沒轉過來。”
在這個時候,有人外面通報了聲,劉勇快步走了出去,沒過多久就是進來,開口說道:“老馬那邊已經派人快馬趕往京師,蒐羅京師各方的訊息,現在山東各處也都有人盯著。”
趙字營退回徐州之後,一是向外派出各路人馬建立田莊,二是全力戒備,等待朝廷的進一步反應,那數萬官軍盤踞在那邊,必須要做最壞的可能,但那些官軍如何動作,其實要看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