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供應煤鐵糧食的,也都是按照清江浦那邊的規制紛紛湊齊,而揚州馮家這等趙字營的附庸,更是下了重本,至於更遠處的江南,也就是松江餘家鼓足了勁,不願意落後其他人一點。
一艘艘大船沿著運河北上,然後又透過黃河來到徐州,各種各樣的物資被源源不斷的車馬裝運,一路送到何家莊各處,如果不是趙字營和雲山行習慣處理這麼大的人流物流,何家莊這次肯定又要擁擠不堪,這還是那兩千多各家子弟被送到莊園裡的結果。
六月十五前後也不是什麼節日,可徐州何家莊一代比節日還要熱鬧,清江浦和揚州做這等豪奢場面經驗豐富,來到這邊不光帶了財貨賀禮,還有清江浦和揚州最好的幾個戲班子,直接就在何家莊這邊搭起戲臺,每日裡唱戲不停。
鹽商們坐地收錢習慣了,來到之後,每日裡瞧新鮮看熱鬧,買點來自口外塞外的特產,買些好馬壯牛,打聽著趙字營有沒有山東的女人和孩童可賣,而清江浦這些商人發家有不少靠的就是經營,他們來到這邊,一方面是討好奉承,另一方面也是看看有沒有商機,這徐州的集市和鹽市上,現在來自北直隸、山東河南、山西甚至陝西和草原上的商人都有不少,很多還是身家豪富的鉅商代表,南商北商碰面,又都是財力雄厚之輩,不知道有多少發財的機會,很多清江浦的商戶來之前就有這樣的打算,他們都是直接帶著掌櫃夥計和貨樣過來,就在這邊談起了生意。場面當真是熱火朝天。
何家莊這邊的興盛熱鬧,也引動了四里八鄉的人過來湊熱鬧,每日裡有不花錢的大戲可以看看,這也是難得的。
這般景象,讓王兆靖、如惠和周學智幾人,連同從隅頭鎮那邊趕過來的孫甲和耿滿倉,他們這些雲山行相關的的主持人物,都是開始考慮舉辦類似的活動,徐州這裡是水陸交匯的天下樞紐,南北分界之處,南北各省的商人找一個匯聚碰面的地方,這邊是最方便的,來到之後,可以彼此互通有無,可以貿易往來。
徐州這邊畢竟沒有水網支撐,陸路交通成本不低,所以清江大市那樣的常設市場就不必了,每年搞一次一月半月的聚會則是最好,到時候雲山行可以出面主持,也可以入場參與,不管怎麼算都是日進斗金的好生意。
這想法報到趙進那邊去的時候,趙進只說了一句“這不是廣‘徐交會’嗎?”,這句看似無心的言語,卻把名字定下來了。
不管來給趙字營恭賀送禮的,還是過來投奔求聯絡求前程,還是單純來這邊看熱鬧的,大家都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徐州新建了幾所學堂,這學堂包吃包住,不收取任何花費,但學成之後必須要為趙字營的方方面面做事。
開始時候大家都以為這是胡搞,學堂私塾都是傳授聖賢書的地方,那些人學出來之後除了去參加科舉求功名之外,還能有什麼別的用處,這學堂說出去好聽,豈不是給朝廷官府那邊送人,趙字營精明瞭這麼久,這次怎麼變傻了。
等深入瞭解之後才知道和預想的不一樣,徐州商務學堂,徐州工務學堂,徐州農務學堂,徐州洋務學堂和徐州武館,一共五所,有去問過打聽過的,回來之後都是滿臉迷茫糊塗,弄不懂趙字營到底要做什麼,因為這和正規的私塾官學完全不是一回事。
三字經、千字文這類東西也是學的,不過只是用作啟蒙識字,這幾所學堂教人識字,這倒是學堂本色,不過那武館居然也要學識字,就讓大家覺得有些古怪了,識字之外,四書五經、詩詞歌賦的東西則是一概不交,徐州武館就不必說了,其他幾處學的東西,也和科舉沒有一點關聯。
徐州商務學堂教授的經商買賣、店鋪運營的學問,從夥計待客、賬房算賬、掌櫃管理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