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陣,稍有懈怠就拖出來行軍法,鬧得人人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混賬東西,若不是他帶走騎兵,又怎麼會讓賊眾輕騎如此猖狂,這賊眾也是糊塗的很,在這個當口,還窺伺什麼陣型,輕重緩急都不知道,果然是個大敗的下場。”在高處,總兵魯欽頗為不屑的唸叨說道。
官軍大隊騎兵奔著賊眾本隊的方向疾行而去,看著洶洶而出,賊眾輕騎自然不敢攔阻,都是紛紛逃散。
按照常規去想,這些賊眾輕騎肯定是竄回去報信了,卻沒想到,大隊騎兵一遠走,居然又有不少賊眾探馬湊了回來,想必剛才兜了好大一個圈子,這是腦子壞了,輕重都分不清,等你們大隊被官軍騎兵沖垮,你看到再多的訊息又有什麼用。
事情如此,可如今官軍沒有幾個騎馬的,賊眾輕騎變得猖狂起來,肆無忌憚的靠近了觀看,這邊氣急了要射箭,他們又是遠遠的避開,讓人實在是火大。
原本總兵魯欽對這樣的挑釁不屑一顧,可心情焦躁的時候再看到這一幕,這惱怒就按捺不住了。
算算來去也就是一個時辰,看到南邊煙塵揚起,從那煙塵的程度和靠近的速度,總兵魯欽知道自家的騎兵回來了,不然的話,下面那些賊眾輕騎也不會一鬨而散。
但回來的這麼快,勝負結果可想而知,這個很容易能想明白,如果大勝的話,那就會在那裡追擊殘敵,繳獲財貨,怎麼會這麼早回來,肯定是遭遇挫折了。
那徐州賊眾居然能擋住這麼大隊騎兵的衝擊?一定是這遊擊韋平芳輕敵驕縱,將必勝的局面打成了敗仗,保定總兵魯欽心中急轉,嘴角卻禁不住掛上了笑意,實在是忍不住這心中的幸災樂禍。
這樣的聲勢,留在軍中的總兵親衛也不敢怠慢,急忙騎馬出去打探,不多時就是回返稟報說道:“是衛遊擊的騎兵。”
總兵魯欽冷笑了聲,面沉似水,最初的幸災樂禍一過,不安湧上心頭,剛才遊擊衛平芳這突然的急襲,不管怎麼算都是必勝的結局,甚至初期遭遇小挫,靠著騎兵的機動和衝擊也能扳回來,這遊擊衛平芳功名心思雖然急切,可也是帶老了兵的將官,斷不會這麼容易回來,難道賊眾
“傳令各部,嚴加戒備,賊眾兇悍,不得有一絲懈怠,違令者定斬不饒!”總兵魯欽大聲下了命令。
正當親衛傳令的時候,在高處馬上的總兵魯欽已經看到了遠處的騎兵,儘管遠遠的看不清模樣,可垂頭喪氣的樣子卻看得清楚,的確是衛平芳的部眾和自家的馬隊,保定總兵魯欽在馬上低聲罵了句,一個騎兵花費頂得上二十個歩卒,還要練上好久,這次還不知道折損了多少進去。
遊擊衛平芳和自家部眾都有些沒臉見人的意思,甚至不想和主將見面,居然要直接回歸本隊,而總兵魯欽在這個時候卻已經看到了自家的營頭,比去的時候已經少了不少,這更讓總兵魯欽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發令說道:“喊衛平芳過來,帶隊出去,回來的時候就不給本將個交代了嗎?”
親衛響亮的答應了一聲,打馬下去喊人,遊擊衛平芳千不願萬不願,在這個當口也含糊不過去,只能愁眉苦臉的打馬過來,和先前在馬上回話不同,這次來到土包那邊先下馬拱手,做足了姿態。
“衛。”總兵魯欽拉長了聲調,可才說了一個字,雙眼猛地睜大,指著南方說道:“你們回來的時候,可有追兵嗎?”
這衛遊擊被問的有些懵懂,轉頭一看,也是臉色大變,他也看到了那揚起的煙塵,這個可不是他們回返時候揚起的還沒落下,看這個聲勢,明顯是差不多規模的馬隊,而且正在快進急行。
遊擊衛平芳直接趴在了地上,側耳在地面上傾聽,臉色更是鉅變,起身後急忙說道:“千餘騎兵,最少。最少也是這個數目”
說這話的時候,衛遊擊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