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是趙字營連以上頭領的後備。
三等班,只有第三等有升入第二等的可能,第二等和第一等,在畢業之後就要進入家丁旅團以及巡丁團隊中效力,或者在關鍵地方統領團練,在實務和戰鬥中立下功勞,或許會有進入一等班或者更進一步的機會。
這些細節規矩,從一等到三等,絕大多數學丁們都知道的清楚,也只有葛田豐一個有些糊塗,因為整個徐州武館內,只有葛田豐一個人是聞香教大亂中的流民出身,如果他沒有帶路的功勞,根本不會來到這裡,葛田豐很懵懂,很糊塗,他知道自己沒資格決定什麼,所以別人怎麼安排,他就怎麼照做。
武館中的其他人來到這裡後,第一個想法就是努力上進,趙字營體系下那麼多人,那麼多想要為進爺賣命的武人武夫,只有幾百人進了這武館,以後肯定大有前途,要努力勤奮,多學東西,才不辜負這次的安排,而葛田豐的第一個想法是,這邊能吃飽飯,而且每天還能吃三頓飽飯!
跟著趙字營行進的時候,葛田豐頓頓吃飽,他的吃相很讓人害怕,不止一個人讓他少吃點,免得撐死,葛田豐根本不聽這些勸告,在他想來這行軍打仗的時候讓人賣命,怎麼也得吃飽,就連聞香教弄得餅子誘惑人,一旦打完了,估計也就沒有飽飯吃了,葛田豐實在被餓怕了,寧可撐死也不願意被餓到。
等來到武館後,葛田豐發現自己的擔心很多餘,這邊的伙食和徐州兵馬吃的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好些,高粱米飯管飽,偶爾還要摻進去些大米和麥子,鹽菜管飽,蘿蔔白菜之類的用鹽醃漬下凡,更讓這葛田豐驚喜的是,一個月還能有幾次葷腥,鹹魚是最常見的,大鍋燉菜最讓人喜歡,筋頭巴腦和骨頭在大鍋裡面燉酥了,燉菜吃飽了油,吃著舒服的很。
每次吃飯,葛田豐都是狼吞虎嚥,只有幾個塊頭很大的學丁才比他能吃,吃飽之後還有個像樣的床鋪睡覺,一個屋子住十幾個人,被褥齊全,屋子齊整,足可以遮風擋雨,再也不用擔心夜裡睡覺的時候會被人殺死侵害,或者被野狗拖走,葛田豐每晚都睡得很香甜。
要說有什麼不適應的,那就是睡覺的規矩太大,那被褥一定要疊的整整齊齊,屋子也要輪流打掃,不整齊不乾淨就要被罰,這讓葛田豐很不理解,心想能睡能蓋不就行了,何苦折騰到這個地步,可他知道眼前這日子比起流民時候,比起被聞香教逼迫的時候,那就猶如天堂,讓做什麼就做,他絕不會拖延反駁。
每日吃飽睡好,葛田豐的心思漸漸安定,開始注意四周,三等班有二百多號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彼此之間有個稱呼讓葛田豐很不適應,每當被叫起總覺得誠惶誠恐,“同學”這個名目,葛田豐總覺得自己配不上。
沒過幾天,葛田豐就注意到些事情,比如說有大部分同學對他的狼吞虎嚥頗為蔑視,另一部分則是根本不怎麼理睬周圍的同伴,各行其是,偏偏這另一小部分,很多同學都圍上去巴結,至於葛田豐自己,隱約間是孤身一人,沒什麼人和他來往。
班裡一百多名同學,葛田豐最開始就記住了幾個人的名字,因為這些同學明顯和其他人不同,有一人叫馬同濟,十三歲年紀,這個人在整個班內顯得很特殊,儘管穿的都是武館統一配發的深褐土布短袍,頭髮都和出家人一樣儘可能的剃掉,這一身打扮很是土氣,連沒什麼見識的葛田豐也這麼想,可馬同濟這身穿著打扮,依舊有一股富貴氣派,葛田豐總覺得這馬同濟像是自己曾見過的縣裡大老爺家的公子,那大老爺家的公子比這個馬同濟可能還不如。
在開學的時候,每個同學都要起來報出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