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如何,他每年所賺的都是從前幾倍,自然願意長留此處,而且雲山行還讓他入股藥行的生意,徐州這樣的陸上樞紐,藥材中轉貿易可是巨量,裡面的利潤可想而知,因為這個誘惑,越來越多的郎中來到徐州和邳州一帶,這正是趙進他們所要的效果。
“你忙你的就是,何必來我這邊耽擱。”看到趙進過來,趙振堂很是不耐煩,在一邊伺候的何翠花想要埋怨卻沒開口。
趙進笑著坐下來,不過他的心情沒有表現的這麼愉快,自己父親的中氣已經很不足,而且身體消瘦的厲害,這場病或許沒有郎中所說的那麼輕描淡寫,是不是自己父親叮囑或者威脅過,趙進不想去問,也有點不敢去問。
“你那邊的事情都忙完了?現在局面那麼緊,你把大事先處置好,我這邊有你娘和下面人伺候著,不用你管。”趙振堂被攙扶著坐在床上,開口說道。
“要忙總有的忙,要空出工夫來也容易,爹,你就別操心這麼多了,好好養病就是。”趙進笑著回答說道。
趙振堂盯著趙進,看得很仔細,邊看邊虛著聲音說道:“我管不了你,十歲你跟我去法場觀刑,把你嚇得差點死過去,等你醒了,我就管不了你了,誰能想到你走了現在這麼一條路,我連做夢都夢不到。”
“爹,你要不要喝水?”趙進吹了吹茶碗的溫水。
“早就喝過了,不用你來操心這個,陪我聊會天。”到這個時候,趙振堂不說有什麼忙什麼了。
趙進笑著點點頭,趙振堂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你這次贏的不難,說是大軍交戰,實際上也沒什麼艱苦,這次都這麼容易,下次再來大軍又能怎麼樣?”
說到這裡,趙振堂臉上湧現自豪和蔑視交雜的神情:“衛所裡的老弟兄讓我提醒你小心,說什麼大明這麼多人口,幾百萬一千萬的兵馬都能湊得出來,一定別輕敵,他個沒出過門的莊稼漢知道什麼,還幾百萬一千萬的人馬,能湊出十萬都是大事了,這次朝廷一下子拿出五萬多官軍來,當真嚇了一跳,心想還真是快。”
趙振堂說得很高興,他自己有見識,兄弟又在外面從軍多年,對大明軍務自然瞭解,明白要集結幾萬十萬的大軍到底是什麼樣的概念,朝廷發六萬大軍圍攻的時候,趙振堂的確擔心,但趙字營摧枯拉朽的大勝速勝之後,趙振堂就結結實實的放下心,連以後朝廷再發更多兵馬的圍攻都不在意了。
“你現在叫什麼營,帶隊的頭目領著幾千上萬,在大明都能混個參將身份了,在你這邊還叫什麼正,下面的兵卒人馬又被叫成家丁什麼的,總讓人覺得名不正言不順,那些有本事的也不敢過來投靠,你這次大勝要改改名目。”趙振堂又是叮囑說道。
趙進沉吟了下,開口說道:“還是不能喊出太大的個頭來,如果能不撕破臉我還是想這麼緩著,現在想是不是叫將軍,趙字營改為趙家軍,其他不會變太大。”
這些話倒不是因為問起才回答,而是早在議論中有結果,趙字營目前的態勢是不怕大戰但不想大戰,儘管各方都在回應,甚至原本和趙字營疏遠計程車紳豪強們都在建言,說要一鼓作氣到底,可趙進還覺得沒有將控制的地盤完全消化。
“如果完全為我所用,就不會有這麼多有異心的,就不會有這麼多內應,不過也和咱們前期太韜光養晦有關,有些人或是看不懂,或是不知道好歹利害,但接下來,我們可以放手去做些事情,將控制區域內的所有一切掌握在手中,人力、物力和財力都能為我所用,真正到這一步之後,再說下一步。”
“能這麼穩步發展,會有爆發的時候,但這些只是說法,要怎麼做還要看朝廷和魏忠賢的下一步,真要撕破臉打,那咱們就跟著趕鴨子上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