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太對;兩名騎馬的漢子;這兩人都是穿著棉袍;外面還套上皮襖;頭上戴著護耳的氈帽;包裹得很嚴實;坐騎都是上好的壯馬;鞍轡馬具也都很整齊。
“那皮靴也就是周參將那邊才有人穿”有人唸叨著說道。
“不是咱們徐州的;而且也不是常來徐州;這樣的人物;咱們絕不會眼生”又有人下了判斷。
“看到馬鞍邊上掛著的刀了?這口刀在徐州打造;只怕也得十兩銀子。”
“這應該不是江湖道上的”又有人猶豫著說道。
正說話間;這兩名騎士已經被守衛城門的兵卒攔下;那些城門守軍每日裡看著官民進進出出;也養出來了好眼力;一看這兩人的打扮;再看看對方大搖大擺過來;言語間就客氣了不少。
那兩名漢子陰著臉給出自己的路引憑證;守門兵卒那裡認得字;看到對方拿出這憑證;再隨便問了幾句;立刻就是放行。
第一卷 第四百零九章 餘波未了
“這兩個人是官面上的;肯定在衙門裡當差;而且沒受過氣;一直讓別人受氣的。”有人下了結論。
他這麼一說;邊上人也是附和:“江湖道上兄弟這個年紀還不得閒;那裡會有個肚子;你看看這二位;倒像是懷上了。”
既然是官面上的角色;那就和自家打探沒什麼關係;大家不再關心;鬨笑幾句就跑到城門官兵那邊打問;真要有人詢問也好有個說法。
他們能看出來的;守門的官兵一樣能看出來:“一看就知道是在上官衙門當差的;鼻孔都要朝天了;自以為別人看不出來老子我也不認字;路引當然看不懂;一個人叫韓松;一個人叫嚴少安”
“問到這個就得了;回去告訴尤大爺一聲就成。”大家誰也沒把這個當回事;官面上往來和百姓有什麼關係。
被他們議論的韓松和嚴少安騎馬進了城內;他們是在南門進城;一進城就看到破敗窮苦的景象。
看到這些;兩個人的臉色更加難看;那嚴少安直接呸了一口罵道:“這趟差事真倒黴;就算過江北;在揚州;在清江浦;哪裡不比這混賬地方強;跟過了大兵一樣的破敗;能有什麼好處樂子”
韓松臉色同樣不好看;聽到這抱怨不耐煩的說道:“誰讓咱們手氣不好;抓鬮抓中了;老嚴我和你講;這次的案子可是廖公公親自吩咐下來的;不認真辦;小心扒了咱們這層皮。”
“不用你說這個;我知道這關節利害;你說說那老餘已經離任回京了;廖公公那是司禮監出來的大佬;怎麼還要賣這位的賬?”嚴少安反問說道。
韓松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說道:“聽兵部相熟的人講;鳳陽老餘走了他義兄的門路;這次回去直接去御馬監做提督的;而且老餘拜把的義兄弟一直在司禮監;據說就要當督公了;大家都要賣面子的。”
“陶公公要管東廠了?”嚴少安問了句;隨即悻悻的說道:“這次差事要認真辦了”
韓松笑了笑說道:“你莫要覺得徐州窮;這麼大的地方;不可能沒有富戶;等做完了這個差事;回頭隨便弄個案子出來;這次就沒有白來。”
“也是;那什麼漢井燒酒;不就是這徐州出產嗎?那麼大的生意;銀子還能少了?”嚴少安雙眼發光的說道。
兩個人在馬上對視一眼;嘿嘿笑了出來。
通匯客棧依舊是徐州城內最好的客棧之一;這次趙進和徐珍珍成親;不少遠道來的親屬都安排在這客棧招待;讓東家、掌櫃以及下面的夥計覺得臉上有光。
當日付楚川住在通匯客棧;客棧這邊因為沒有和趙字營報備;險些被關店清場;經過那次之後;就不敢有一絲的含糊了。
和城門守軍以及江湖人一樣;客棧的掌櫃和夥計整日裡迎來送往;接待八方來客;也都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