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未嫁馳名。
二十四歲,的確是過大的年紀了。
長相清秀的唐沁兒近年已無人上門提親,而唐府也免了不少煩惱。
“唉!”長長的嘆息聲逸出薄唇,可見主人的無聊心境。
“小姐,無聊啊。”燕兒瞭然地開口,單看她們小姐懶洋洋地趴在窗邊的動作就知道她有多無聊了。
“剛賺了幾千兩銀子,老爺不會再讓您出去的。”
“我知道啊。”唐沁兒柳眉微挑,“所以無聊啊。”
“彈琴吧,小姐。”雀兒提議。
唐沁兒興致缺缺地擺手,“還是你彈吧,我的琴技有武功一成好,我就偷笑了。”
“噢。”很識趣的聲音,小姐的功夫好,但講到琴棋書畫與女工?唉!人果然沒有十全十美的。小姐對於琴棋書畫還略有涉獵,但女工?噢!真是慘不忍睹,根本沒有人看得出小姐繡的是什麼。
悅耳的琴音響起,唐府沒人會認為這是小姐彈出來的,大家都太熟了。
當琴聲在唐府悠揚飄揚的時候,唐沁兒與貼身侍女燕兒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出了唐府的後園。
☆☆☆
繁華的街市,此起彼伏的吆喝與叫賣聲。
叫聲喧,鬧聲哄,正是長安東市的寫照。
“迎賓樓”的金字招牌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絡繹不絕的客人看在掌櫃眼裡簡直是心花怒放,尤其今天他的東家就在樓上用餐,就更加值得高興。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美女的禍國寫照,也是最實至名歸的形容。可是,一旦這樣的形容詞用到了男人身上,就不是那麼讓人快意了。
蘇浩風寒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不悅地看著窗外。
他的俊美非筆墨可以形容,真是讓女人嫉妒,男人瘋狂。縱使他劍眉緊蹙,依舊無法抵擋愛慕的目光如潮水一般地湧來。
誰說只有女人才是禍水,男人長得太美一樣是禍水中的禍水。
隨侍的四大護衛很努力地不去注意主子的神情,他們連同情都無法同情了,因為不能建議主子去毀容。
青影輕閃,一人已躍入樓中。
幾乎是瞬間發生的事,無情的長劍貫入蘇浩風的身體,即使他反應夠快的護衛救援得極時,依然無法避開左臂的一劍。
四大護衛的功夫已經不錯,但顯然來人的功夫比他們更好,以一敵四仍綽綽有餘。
“姓蘇的,今天你休想活命。”男人的目光怨憤,出手毫不留情,收拾了四大護衛後劍花一挽直奔面色蒼白的蘇浩風。
“少爺,快走。”四衛之一死命地拖住男人的腿,為主子爭取逃命的時間。
蘇浩風跌跌撞撞地跑向樓梯。
長劍破空,冰冷無情地刺向奔逃的人。
失足滾落樓梯,劍招失了準頭。
劍風掠過頭頂,挽起的長髮流瀉而下,也同時掩住了蘇浩風魅惑眾生的臉。
一個披頭散髮的男人踉蹌奔過街市,雪白的儒衫鮮血盡染,而身後尚有一名苦追不捨的青衣武士。
唐沁兒無意介入別人的恩怨,卻有人並不這麼想。
燕兒幾乎是想也沒想地便挺身向前要替白衣男子捱上那就要臨身的一劍。所以,縱使別人的恩怨與己無關,唐沁兒依然不能坐視侍女平白受傷,即使是自找的。
寬大羅袖中玉指輕彈(當然無人得見,衣袖太寬了),便聞“叮”的一聲,劍鋒走偏。
“什麼人?”青衣武士暴喝,額上青筋突顯,可見有多麼的憤怒。
唐沁兒伸手拉起侍女,輕柔地道:“還好吧?”
“小姐,我以為自己會死。”驚愕之後便是失聲痛哭。
“魯莽、善良遲早會害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