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不比大學,臨陣磨槍那一套基本沒用,所以香如故也只是埋怨幾句就關燈睡覺了。是死是活,考後再說!
新一日的凌晨更加寒冷,香如故縮在被窩裡做了許久的心理鬥爭,看看錶都三點半了,再鬥爭一會兒就必定會遲到挨罰,就低吼一聲,掀開被子,在切膚的寒冷之中迅速穿上了衣服。及至祝陽家中,時間剛好四點,香如故這才免除了受罰。而嗜武如命的夏牧則跟往常一樣早早地來到了祝陽家,乖乖打拳呢。
“我說大師兄,你什麼時候能和我交流一下雙節棍功夫啊?”香如故自知雙節棍肯定玩得不如這個“神州飛棍”嫻熟,但身為夏牧的“師叔”,總不能求自己的師兄來教自己吧!於是,他恬不知恥地用了“交流”二字。
“武術的基本功還沒掌握好呢,就想未走先跑,好好練你的俯臥撐吧!”祝陽沒好氣地批評道。
“我只是問問,跟走路跑步有什麼關係啊,亂彈琴!”香如故鬱悶地嘟囔,但學棍心切,就又把話題轉移到雙節棍上,“那個……祝大師兄啊,你上次那個拋棍挺帥的,一下子就把我從石獅子下打下去了,真厲害哦!”
“少來這一套奉承話!”祝陽惡狠狠地瞪了香如故一眼,又道,“你給我記好嘍,那招不叫拋棍,叫‘張清探路’!那什麼拋棍只是花式棍法的低階招式罷了!”
“喂喂喂,看你這口氣,貌似很瞧不起花式雙節棍的樣子哎!”香如故皺著眉頭說。
“我還就是瞧不起花式雙節棍了,怎麼著?”祝陽怒目而視,指著香如故吼道。
“憑什麼就瞧不起人家那些練花式雙節棍的啊?”香如故也不做俯臥撐了,站起來跟祝陽針鋒相對地吵了起來。
“他們那是侮辱雙節棍!雙節棍是一種柔中帶剛的優秀兵器,怎麼能用來搞雜耍呢!”祝陽看到香如故那陣勢,也就停止了打拳,來到香如故跟前又吼了起來。
“兵器就不能雜耍了嗎?那街頭賣藝的還怎麼混啊?”香如故不給祝陽留時間,繼續高聲說,“既然武術是用來強身健體的,就應該以強身健體為主旨。不論實戰,還是花式,只要能最大限度地開發出人體的運動潛能,那就是好的!難道練武就是為了你爭我鬥嗎?”
“你個小兔崽子,練武難道就是為了搞搞雜耍、譁眾取寵嗎?”
“喂喂喂,你大小也是個師兄,別搞人身攻擊好不好!咱倆熟歸熟,可是你如果真把我跟兔子混為一談,我一樣告你毀謗昂!”香如故指著祝陽的鼻尖嚷嚷道。
“靠了,你找死是不是?你要是想學雜耍就別來我這兒,市委的雜技團正缺人呢!”祝陽兇狠地撥開香如故指向自己的胳膊,怒斥道。
“我又沒說我練武是為了雜耍!但我練武也不僅僅為了打架鬥毆!二十一世紀什麼最珍貴?個性!同志,個性最珍貴!知不知道啊你!”香如故一臉老學究的模樣,“練棍者各有各的追求,也就各有各的個性。有人練棍是為了表演,有人是為了娛樂,有人是為了打架,有人是為了防身,有人是為了追求技巧,有人是為了健體強身,甚至有人是為了耍帥勾引女孩子,這都無可厚非。只有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雙節棍運動才能得到更廣泛的普及,才能更為人們所熱愛。按照你所謂的練棍就是為了實戰,整天坐井觀天瞧不起花式流派,那麼那些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的普通百姓對待雙節棍豈不都像對待手槍一樣敬而遠之了?那麼沒有武術功底、也沒時間去練好武術功底的絕大多數中國人民豈不永遠都成不了雙節棍高手了?”
“你……”祝陽被香如故這水銀瀉地般的論述饒得暈了向,竟一時語塞。
“你什麼你!你以為全中國十三億男女老少和少數不男不女的傢伙都像你一樣天天閒著沒事在家練武啊?那些百姓們不管是上街賣花賣藝賣狗賣身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