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對曹縣想必熟悉,兄弟向兩位打聽一個人。縣北十八里等家集,莘仲君墓西北兩裡地,住了一位姓居名陵的地方縉紳,這人目下怎樣了?”
雷震遠來自京師,怎知曹縣的事?地方名流不能胡猜瞎謅,略一沉吟,說:“有錢有勢的人反正活得極為寫意,很好感!吳老弟到魯縣找這個人麼?”
“目前還沒打算找他。兩位今天是否動身啟程?”
“咱們要到東陵鎮找人。還沒急於上道。”
“到東陵鎮?”艾文慈鎮定地問。
雷震遠冷笑一聲,憤然道:“咱們與東陵鎮商家的教師護院藍廉結有樑子,早晚要敞開來算,死約會不見不散,必須一走,順道嘛,不能不去。”
“雷兄知道東陵最近的事麼?”
“沒聽說過。一年前兄弟栽在東陵鎮,那時東陵鎮只有三五十戶人家。姓商的不是好東西,所養的打手護院也是些臭味相投的傢伙。藍廉畜生早年曾經做過賊,居然搖身一變成為護院啦,咱們這次把帳算算,免得牽腸掛肚。”
“你們最好別去。”艾文慈善意地說。
“為什麼?”
“兄弟是一番好意,不為什麼。”
“老弟臺言中有物,可否明告?”
“商家與人結有解不開的結,目下正真刀真槍地幹上了。你們前往尋仇報復,不是正好碰上他們有準備麼?”
雷震遠鼓掌大樂,說:“妙極了,咱們正好打落水狗,殺他個雞飛狗走豈不妙哉?”
艾文慈搖頭苦笑,好意地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也怕人多。你們兩人前往鬧事起火打劫凶多吉少。”
雷震遠立即臉色一沉,冷笑道:“閣下,你把咱們哥兒們看得如此窩囊不成?你閣下在門縫裡看人,把人瞧扁了,豈有此理!”
艾文慈一證,說:“雷兄,幹嘛火氣那麼大?兄弟不是小看了你兩位仁兄,而是……”
“而是認為咱們吹牛誇口,是不?來未來,在下讓你開開眼界。”雷震遠憤然地說,一面說一面往外走。
“你幹什麼?〃艾文慈訝然問。
“叫你出去玩玩。”賈芳微笑道,嘴角綻起一絲莫測高深的詭笑。
“出去玩玩?”
“不錯,讓你知道他的武藝,是否可到東陵鎮鬧他個天翻地覆。”
“無聊。”艾文慈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賈芳的臉變得好快,怒叫道:“好小子,你好無禮,打!”
說打就打,踏進兩步招出“黑虎偷心”,拳風虎虎兜心便搗。
艾文慈不得不接招,閃身避過正面伸手便搭對方的大拳頭,“帶馬歸槽”擒入。
賈芳反應奇快,半途撤招扭身逼進,左掌來一記“吳剛伐桂”,猛劈艾文慈的有脅腰,掌風呼呼,暗勁如山,赫然用上了內家掌力,捷愈電光石火,奇快絕倫。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艾文慈吃了一驚,百忙中扭身沉掌接招,不得不硬接這一掌,沒想到這位賈芳脾氣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動手,竟然用內家掌力進擊,不硬接就糟了。
“噗”一聲響,掌緣接實,人影乍分。
艾丈慈急退兩步,臉色一變,不悅地叫:“你閣下豈有此理,為何下毒手?彼此無仇無怨,下重手不嫌過份了些?”
他整條膀子發麻,如果不曾運功接招,不但手斷,也可能腰折,不死也得重傷,這位賈芳掌上的功夫十分高明,勁道之猛,大出他意料之外。
賈芳直退至壁根下,幾乎摔倒,倚在牆上臉色大變,左手不住發抖,像在抽筋,右手緊握住左腕,顯然掌上痛得受不了,駭然叫:“你……你好沉重的掌……掌勁。”
門外的雷震遠躍入堂中,不由分說大喝一聲,一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