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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從而聚集力量,等待時機成熟,實行反擊。有人說,這是陰謀。我們說,這是陽謀。’並指出‘民盟在百家爭鳴過程和整風過程中所起的作用特別惡劣。’‘整個春季,中國天空上突然黑雲亂翻,其源蓋出於章(。dushuhun。)羅同盟。’一九五七年七月九日毛澤東同志在上海乾部會議上的講話:《打退右派分子的進攻》,更進一步對右派分子明確定性,‘右派是很好的反面教員。……日本帝國主義是我們第一個大好的反面教員。從前還有清政府,有袁世凱,有北洋軍閥,後頭有蔣介石,都是我們很好的反面教員。’一個月前被吹捧為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的志士仁人,幾次應邀發言後,就被列入日本帝國主義、清政府、袁世凱、北洋軍閥、蔣介石一類的殺人如麻的徹頭徹尾的反動派的行列。一次兩次應邀發言,竟然與屠殺千百萬中國人的日本帝國主義、清政府、袁世凱、北洋軍閥、蔣介石等罪,而且此等罪囚竟達五十五萬之多,這真是超越中國和世界文明史的發明!知識分子像幽閉地下數年的蟬兒,才被捧上高枝開始‘鳴放’,隨即烏雲滾滾,嚴冬突然降臨,鑽入了‘陽謀’的圈套,被‘聚而殲之’。‘殺’如此眾多之‘雞’以‘儆猴’,群‘猴’怎不膽戰心驚?有這麼多頭上懸著把刀的反面教員在警示人們,晚上誰都會做噩夢,今後他要開個一言堂專店,誰還敢再放個藠子屁?就這樣,春花任人信手摘之;春草任人隨意踐踏。鳥鳴花豔的春光,頓時變作萬物蕭索的嚴冬。

“仇虯,這次運動,毛主席在頭腦裡醞釀了五、六年,一九五六年,老人家又錯誤地判斷了匈牙利事件後的形勢,把匈牙利人民反對蘇聯的控制的正義鬥爭看成**動亂,為防止中國出現這類事件,就決定把知識分子當作敵人打擊。可是中國的情況與匈牙利不一樣,中國少得可憐的知識分子,和匈牙利的知識分子不一樣,中國**也和蘇聯、匈牙利**不一樣,為了讓蘇聯控制匈牙利,匈牙利**甘充蘇聯**的走卒,打擊自己國內的愛國力量,遭到匈牙利人民的強烈反對,其主要力量是工人階級,知識分子只是起了先導作用。而中國**的領導,如日中天,得到全中國人民的擁護,知識分子也緊緊跟定黨,其中極少數人心存不滿,那也是幾條泥鰍掀不起大浪,中國根本不可能出現匈牙利一類事件。可是由於判斷形勢的錯誤,杯弓蛇影,經過一年緊鑼密鼓地佈陣,囤積了數以億萬計的炮彈,如今一朝自九天暴雨般傾瀉下來,向假想敵中國的脆弱的知識分子進攻,比攻克柏林的炮火更密集、更強烈,就是鋼鐵長城也會被摧垮!知識分子還沉浸在美夢裡,未奮螳臂,高速列車就衝過來了,他們怎麼會不被碾壓成齏粉,身敗名裂?仇胖子,你能隱蔽在鮮花叢中的即將衝過來的高速列車,避其鋒銳,儲存了螳臂,保住了青山,你有如此明智之舉,何言自己不如蟲豸?如果當年你自作多情,飛蛾撲火,火撲不滅,卻葬送了卿卿性命,日後又還有誰來敬繪《傲雪圖》,悼念我們亡故的恩師,兼悼我這個未亡人;又有誰來四處奔走,為老師伸冤雪恥?不過,我不明白,像在gmd和**激烈鬥爭之間,能縱橫捭闔、應付裕如的章(。dushuhun。)伯鈞、羅隆基,也如歷史上圍魏救趙故事中的龐涓,被誘入馬陵道遭伏擊一樣,竟然也被‘言者無罪’的釣餌,一步一步的引誘,上了鉤,而你這麼個只認死理、決不因形勢迥變挪移半步的頑石般的死硬派,怎麼既能靈活地順利穿過反右運動的槍林彈雨,得以自保;又未被人當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