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熱度,只覺身體冰涼,從腳心直到頭頂。
他往青山的方向去。
……
淮南王府。
花香襲人,樓臺小榭,石子路斑斑,上上下下的丫鬟穿梭在長廊中。神色匆匆,一行行,正有一個丫鬟身後跟著一個面相老成,手提著藥匣子的大夫,匆匆而至。
“華大夫。您再快些。”丫鬟的語氣有些急促。
華大夫並沒有生氣,反而應著,加快了腳步,華大夫是淮南一帶出了名的神醫,淮南王又手百姓的敬重。華大夫自然不會因為丫鬟的一句話,而不悅。
反而他也想快些救治淮南王。
丫鬟帶華大夫到了一處小院,院內,更多下人僕婦圍成一團,見華大夫入內,紛紛讓路,挑起簾子:“王妃,華大夫到了。”
片刻,簾子後出來一個貌美婦人,差不多三十多的年歲,妝容精緻,卻還是掩不住憔悴的氣色,她迎著華大夫:“大夫快請進。”
華大夫入內,地上還有一攤紅血,蕭王妃見他的目光,連忙解釋:“王爺正是吐了一口血,現在還昏迷不醒。”
引至床邊,華大夫把了脈,:“王爺是氣血攻心,大概是受了什麼刺激。”
蕭王妃一想王爺先是看了一封書信,不大一會,就吐了一口血,她點點頭:“那大夫看怎麼辦。”
“老夫先開幾服藥,不過王爺是不能再受刺激了。”
“爹怎麼了?”蕭煜恆一頭衝進了屋內,看著地上的一攤血,臉色立即嚴肅,見華大夫在,便沒說什麼,安靜的呆在蕭王妃身側。
蕭王妃差人跟華大夫去領藥,她拍了拍蕭煜恆的衣角,“莽莽撞撞,你爹暫時沒事,以後不許再氣你爹了。”
“娘,冤枉啊,我幾時氣過,爹讓我去伏虎鎮,我一聲不吭的去了,爹讓我回來,我這不是又一聲不吭的回來了,這麼聽話的兒子,上哪找去。”蕭煜恆說。
“貧嘴,別吵 ;你爹了,讓他再睡會。”蕭王妃又氣又笑的將蕭煜恆推了出去:“好好和你大哥學學,穩重些。”
蕭煜恆挑挑了眉頭。
淮南王府不少院子,前院又分東西院,蕭家大公子蕭煜司住在東院的林來軒。
林來軒四處栽著竹子,環境十分清幽。 ;蕭煜司正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看書,他手中的書卷動了動,眼皮未抬:“爹如何了? ;”
“大夫瞧過了,說受不得刺激,娘就將我趕出來了,我可是來和大哥學習的。”他坐在石椅上,“大哥,爹是看了京中來信,你可知道緣由。”
“我沒看信,應該和二叔脫不了干係。”指的正是蕭家嫡枝一脈。
蕭煜恆唇角動了動:“在伏虎鎮時我還瞧見三哥了,他倒是有閒心。”
一直未抬眼的蕭煜司這才放下書卷,抬起了臉,白白淨淨的臉面,眉眼與蕭煜恆相似。輪廓卻無他那般刀斧神功,但他的氣質明顯與蕭煜恆不同,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儒靜的書香氣息。
他道:“蕭璟?他可是三皇子眼前的紅人,他怎麼會去伏虎鎮。稀奇,稀奇。”
“是挺稀奇的,誰知道他又有什麼心思,不過沒呆幾日就不見蹤影了。”蕭煜恆說著又道:“雷州夏家的公子也去伏虎鎮了,不過他的心思我倒是清楚,多少還是給咱爹個面子。”
蕭煜司擺擺手:“行了,去罷,別在找擾我看書。”
“娘讓我和大哥學習。”蕭煜恆不動半分。
“我會與娘說的。”蕭煜司繼續埋頭看書。
“得嘞,那我就不擾大哥了。”蕭煜恆聞言,嘚瑟的離開了。
沒過幾日。淮南王轉醒,身子卻還是沒好利索,臉色難看,他坐在書房低柔著眉間,聽見門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