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觀賞者看得十分舒服。
腳踩著搭扣繫帶式黑色圓頭皮靴,雖說搭扣皮製黑圓頭的皮靴皆屬於樸實傳統的東西,但皮靴的前衛造型設計卻令這份樸實不會過於土氣,搭配上包裹著腳裸的絲質白色蕾絲花邊摺邊襪,以及小腿上那猶如蓮藕般粉嫩白皙的肌膚,某方面的愛好看了恐怕都會為之瘋狂。
除了這兩道另類突出的身影之外,凜還現了一道毫無閃避也毫不遮掩,正大光明直視著自己的視線,而那股視線的來源處赫然是那名少女用來遮掩容貌的帽子內,但要說是那名少女在裡頭窺視著自己也不太正確,因為那股視線不是來自於少女的臉龐處,而是大約位於肩膀的位置。
就這樣,既使是在行走之中,凜還是將注意力全部灌注在那迎面而來的少女身上,雖是迎面而來,但兩人的距離來有三個成年人這麼寬,如果不是刻意之下幾乎是不可能擦肩而過。既使如此,凜依舊沒有將注意力轉移一絲一毫,因為她已經隱約察覺出了少女的不凡,而那股若有若無的不凡就像是刻意展現出來讓她察覺一般。
隨著距離的接近,凜的神經越來越緊繃,將身心調整至最佳境界隨時以防突然的出手。
然而,就在兩人相差還有一段差距的時候,應變突生!
凜突然感覺到自己突然的呼吸一窒,原本前行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一般無法動彈,就好像周遭的時間突然間凝固起來一般。
看向前方的行人,凜現在視野內的所有行人身體都像是被定住一般,保持著將要進行接下來動作的姿勢,一名用手帕?住口鼻打著噴嚏的中年男子,皺褶起來的鼻樑以及扭曲的臉龐,以及因為用力而半眯起來的眼睛,現在的他要說多醜就有多醜,但他卻維持著這個怪異難受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與掙扎,就像是被照印在相片之中一樣。
不!凝固的不是時間!!
在觀察中年男子的同時,凜很清楚地感受到了時間的流逝,就如同平時觀察別人時所感受到的時間流逝一般,如果時間真的是被凝固起來的話,那麼思維不應該還能捕捉到時間流逝的虛無感。
況且前方還有一個仰頭將瓶子中的水倒進嘴巴的男子,雖然從瓶中所流出的水看似凝固在空中,但仔細一看就會現,那攤水正以極緩慢的度朝著口中流去。
那麼是空間?
如果說凜既使一開始有這種想法,但這想法現在已經被她自己給推翻。
身體之所以無法動彈,正確來說不是因為被定住,而是因為那移動幅度實在是太過微小,微小到你不只要仔細注意就察覺不出來的地步,她感覺到自己雖然還無法大口大口的呼吸,但還是以極緩慢的度在吐著氣,身子也在以及緩滿的度在移動著,與其說是被定住,倒不如說是陷入泥沼之中。
最重要的是,還有兩個步伐不斷提醒著自己時間與空間的正常,兩個從前方不斷靠近的步伐。
一步、一步,雖然前進步伐的節奏都如同先前一樣,但此時每下的踏落都彷佛是重低音般不斷撞向凜的心臟,既使在如何努力也無法憑藉自己意志自由移動的身軀,面對敵人不戰先敗任人魚肉的無力感,種種一切都如同一把利刃,直插那顆不斷加跳動的心臟。
不斷加跳動!?
為什麼...心臟會像平常碰到緊張刺激一樣越跳越快?明明身體只能以極緩慢的度進行移動,明明周遭所有事物都只能順著原先的運動軌跡緩慢移動著。
雖然內心有著無數的疑問,但此刻的情勢早已容不得她有更多猜想,將心神拉回再次灌注在那不斷逼近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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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處人聲鼎沸之處,一座聲光效果十足的大型舞臺聳立在其中,臺上的表演者賣力地表演著自己的拿手絕活討好觀眾,場下的觀眾們也對著表演者回以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