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那邊就有意讓巡丁兇一點,結果上下都很敬服,但咱們的家丁只能這麼收束著,現在沒有仗打,萬一規矩鬆懈,馬上就收不住了。”
閒談議論,卻沒什麼人去提比武大會,在趙進和夥伴們心中,這根本算不上什麼事情,最後周學智詢問到了相關事宜,前兩次比武大會都在下注博彩上賺到了大筆銀錢,今年這個規模更大,來的賓客更多,下注博彩上的銀錢肯定更加巨量,這筆錢該怎麼處置,是送回金庫這邊分配,還是直接在清江浦這邊留存,這個事情要趙進決斷。
“陳二狗在操控賭局人心上很有一套,他開出的賠率又能讓人下注,又能賺到最多的那一份,這個實在了不起。”周學智由衷的誇獎了句。
趙進看向下首的黎大津,笑著說道:“如果不是老黎找了不少人幫他看武者強弱,他怎麼會判斷的這麼準。”
定出賠率最關鍵的一點是知道對戰雙方的強弱,陳二狗對賭博很精通,對這個就相對外行了,要黎大津這邊安排眼力精準的江湖人幫著評價,這是黎大津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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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進來到清江浦之後的第三天,比武大會就是開鑼,這次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叫法,喚作“天下第一比武大會”,無論舉辦的人還是參加的人,都喜歡這個叫法,這個名目畢竟讓每個參與其中的人都覺得臉上增光。
不過這個名號傳到趙進那邊的時候,趙進一改平時的穩重,在那裡笑了半天,大夥莫名其妙,還好趙進笑完說了句“這個名字好,起得不錯”,不然大家就要把這個名字換掉了。
陳二狗和各方人士早就把初賽的名單和輪次商議了出來,各家邀請來的,有名號在外的,或者公認的強手高手,在第一輪初賽是不會對碰的,他們差不多要到第四輪第五輪才有互相碰上的可能,前面三輪的比賽有幾百場,只有這些被特殊對待的比試場次才會在“聚寶盆”比武場內舉行。
在前面四輪比賽中,趙字營在清江浦控制的所有江湖市井人物全被撒了出去,有人混在觀眾裡盯梢,有人直接就要跟著忙碌操持,每場比賽都有人下注,也要有人維持秩序,甚至還需要裁判,光是巡丁和義勇實在不夠用,甚至連大車行的骨幹都要上陣。
趙進沒有去看著這些比賽,他來到清江浦這邊要辦的公事實在太多,和清江浦商會眾人見面飲宴就是一項,而且還是很關鍵的一項,多少要務商事都要在這等場合來談,每日裡都有人送帖子上門邀請,光是趙進準備應約的就已經排到了天啟四年的正月十五。
來到清江浦之後,除了趙進自己帶的千騎之外,還有本地的家丁巡丁護衛,所以每次出行跟隨的只有二百鐵騎,這個聲勢已經不小,人馬如龍,鐵甲長兵,行走在路上實在是震撼人心,經常有人被驚倒跪在路邊,原本官府差役還在清江浦這邊走動,可趙進來到之後,官差都不敢穿著官袍差衣露面,除了害怕之外,也覺得丟人。
商會內外的豪商們要談的東西很多,現在徐州和邳州包括淮安北區都已經是繁華所在,有不錯的購買力,清江浦的商人們要運貨輸入,這個要請趙進定下份額,不然大家肯定會競爭不休,甚至要傷了和氣,而且如今的徐州集市還是南直隸和河南、山西、陝西交易的中樞之一,北地三省甚至是塞外蒙古的特產要透過集市分銷到南直隸,同樣的,南直隸的貨物有不少透過徐州這邊銷往北方,這個也要和趙進爭取更多的份額。
今年徐州布已經在市場上站穩了,大家一直為松江布的供不應求發愁,現在有了替代,大家要和趙進確認,第二年能不能保證差不多的產量,如果能保證的話,自家能拿到多少,大宗出產還是要大宗分銷最合適方便,甚至有人勸趙進,說那些海上人無根無憑,說不準什麼時候遭了風浪就灰飛煙滅,不如咱們清江浦坐地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