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答應議和之後,吏部尚書**星和幾個被選中去議和的大臣想要反悔,想要在京中掀起輿論,可這一次天啟皇帝直接動了禁軍,十幾個御史被下獄,幾個人當天就被打死。
而躲在家裡稱病不出的直接被廠衛抄家找了出來,拿刀子威逼去議和,說得也很明白,若去,你家人子弟平安,若不去,滿門下獄等著定罪,去了想要耍什麼花樣也不行,你想想在廠衛手裡的家人。
吏部尚書**星和幾位同黨垂頭喪氣的離開京師,在他們離開的那天,孫承宗在數百精騎的護送下進入京城,天子提前一天已經下旨,朝臣們毫無異議的進行了廷推,孫承宗為大明內閣首輔,而且違背常規的管兵部事,天啟皇帝已經信不過其他人了。
要說這大明議和隊伍裡有什麼讓人意外的,那就是新任兵部尚書王在晉,他因為兵敗獲罪下詔獄,當趙家軍兵臨京師城下之後,王在晉這大敗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更關鍵的是,王在晉有對徐州賊的經驗,而且眼下這個局面,這兵部的差事就是個黑鍋薈萃,誰來管誰接下來或許就要倒大黴,出於這個考慮,王在晉居然比戰敗之前還升官了。
大家都知道新任首輔孫承宗在督師遼東的時候就和王在晉有矛盾,直接彈劾將王在晉去職,不過這個時候,孫承宗也沒有多說什麼,認可了這個認命,也有人說,孫閣老帶兵入京回援,手握重兵,身為帝師,拜為首輔,而且管兵部事,比起當年張江陵張居正都的權勢都絲毫不差,也該有個不和的王在晉牽制些。
但這讓人意外的,是王在晉出獄升官後,主動上奏請求加入議和使團,他說得很明白,自己和徐州賊打過交道,算是有經驗的,而且真正見識過徐州賊的實力,談和的時候懂得把握分寸,免得再釀成大禍,對他這個請求大家也無意見,自家願意背黑鍋,別人還能說什麼。
吏部尚書**星雖然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但在議和之前還是提心吊膽,生怕趙家軍獅子大張口,這喪權辱國的條件答應越多,自家的名聲就毀的越厲害,如今**星已經不奢望什麼官場富貴了,只求太平回鄉,只求死後能在方誌史書上有個好名聲,可如果答應的太多,那這些根本不可能。
使團大臣和太監們依舊驚詫於趙進和夥伴們的年紀,卻沒有人太過在意,局面都已經這般了,還在乎什麼年老年輕,真正讓他們詫異的是徐州的條件,雖然比事先多了很多細節,可這些真算不得什麼了。
二百萬兩是個不小的數目,可湊出來很容易,而且徐州還“體貼”的願意接受糧食和銅鉛等物,這甚至不用動內帑和國庫,直接在本年漕糧裡面調撥就好,至於那幾個港口,除了登州軍港目前要供應東江鎮和遼鎮殘餘之外,天津這邊真正要緊的是運河碼頭,海港距離城池有段距離,更多用於民間商貿,那旅順港甚至算不得港口,而且在建州韃虜的威逼下苟延殘喘,海州港甚至根本沒在官方文書上存在。
這幾個港口,想要的話拿去就好,說是威脅京畿,可從徐州到天津那是千里之遙,怎麼可能從海上過來,就算奸細耳目之類的潛入,難道現在就少了?其他幾處,只有登州軍港難辦些,沒了登州的支援,東江鎮和遼鎮殘餘恐怕很難堅持住,不過如今京師自保堪憂,誰還顧得上遼鎮那些殘餘,大家本來就不指望靠他們收復遼東全境。
至於山東萊州府和青州府那邊設定港口,那邊靠海的地方都是貧瘠州縣,糧食沒什麼出產,人口也不怎麼多,你們要勞民傷財的開港,那就隨你們來做。
五千匠戶以及船廠船匠這個要求,那就更是無所謂了,匠戶如同奴隸,每年都有逃亡,生產出來的東西也不堪用,算起來還比不得那些牛馬大牲口,既然徐州想要,那就給他們,至於什麼商路厘金徵稅之類的,大家甚至還存著點鄙視的心思,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粗鄙鄉野賊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