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整個過程的陸默已經張大了。,驚駭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天象消失後,剩下的過程就是木易自己在煉化金丹,外人看不出任何名堂,圍觀的修士也漸漸的散去。
江一墨捨不得離開,關心則亂,不見木易安然以丹士身份出現在眼前,她始終都有一些擔憂。
陸默也呆在了原地,半天一動不動。
許久後,他臉上的驚駭神色才漸漸消失,轉而是一縷難以言述的無奈和蒼涼。
“他的實力,果然比我更高一籌!僅僅從這進階天象來看,我就與他差了不止一點半點!雖然我比他早進階丹士幾年,但恐怕從今日之後,我仍然不是他的對手!”
“天下之大,從來不缺才華橫溢的天才!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陸默在平海宗青年一代中,也算是佼佼者,但與木師弟相比,卻又遜色了幾分!”
陸默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洞府之內,木易正在一心二用,一邊用血脈吸收著那火光中的真無,一邊在丹田內煉化著自己的金丹真無。
無論是昇華血脈還是煉化金丹,整個過程原本就是十分繁複,諸多細節都要小心翼翼,此時木易要同時進階無脈期和金丹期,困難也比尋常修士大了一倍有餘。
何況,他還要經受心魔的干擾。
他雖然全神貫注,拋棄所有雜念,將全部心神都放在進階的諸多細節上,但隨著心魔的擾亂,他的腦海中,也不停的閃過一幅幅或是可怕或是旖旎的情景。
有時,他彷彿回到了玄黃之戰,自己還淪為了只知一味殺戮的嗜血狂魔,正在瘋狂的虐殺其他修士修徒,每殺死一人,都要舔舐血牙刃上附著的鮮血;有時,他又置身於風景秀麗的山巒之中,身邊同時有安馨、肖師姐、慕容冰和江一墨四女相伴,無盡纏綿;不過,木易屬於毅力強於常人之輩,心性堅定,心神也還是不容易受到干擾,這些幻象就顯得並不那麼真實,也沒有真正干擾到木易。
不為所動的木易,在三日三夜後,終於將血脈中的妖血真無、天象真無等盡數煉化,提升外無脈期。
又過了一日,他丹田的真無,也被他煉成了一顆閃閃發光的金色內丹。這金光乃是真無化丹後的自然表相,其表面的金鉛銀汞也早已經在丹成的過程中,漸漸的被逼出了體外、消散於天地之間。
脈成丹凝,木易並沒有就此松……”他在洞府中繼續打坐了足足三月,徹底鞏固修為後,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進階了!”放鬆的木易忽然間感到一股倦意,渾身疲憊不堪。
他索性沉沉睡去,這一睡,就是七天七夜!
酣睡中,木易竟然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有一個修為深不可測的老頭對他含笑點頭,張口跟他說了幾句話,可是他一個字也聽不清。
“前辜,你在說什麼?”木易大急,不往追問。可是老頭卻含笑不語,他用飽含期待的目光看著木易,身影越來越淡,最後憑空消失。
“前輩!”木易大喊一聲,居然就此驚醒。
一個簡短的夢,並不複雜,卻讓木易陷入了沉思。
像他這種修為的存在,心境早已經達到了如平湖止水一般,即便沉睡,心神也能緊守不動,不太可能出現夢境。
換句話說,一旦做夢,必定事出有因、或者說是另有蹊蹺。
“這個夢究竟是什麼意思?”木易十分困惑。他也曾經做過一些夢,自己在夢中回到了千島國,木易知道,那是因為自己過於想念家人所致。
但這個夢,卻十分古怪。
夢中的那個老者的模樣,木易還有一些淡淡的印象,他在現實中從未見過此人,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彷彿是多年的故人。
“這老者究竟要對我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