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能這麼說的,也只有那位孫傳庭了。
孫傳庭一行人趁著濟寧短暫開城離開,花高價僱到了一艘船,日夜兼程來到徐州,進入徐州境內之後,就立刻覺得太平了,不過孫傳庭沒有急忙回山西那邊,而是在徐州這邊住下,關注著趙字營在山東的戰況訊息,雖說這軍情戰況是第一等的機密,可徐州這邊總是比別處早知道各種訊息。
等到這個恭賀熱鬧的時節,孫傳庭已經知道了所有能知道的戰況訊息和各種細節。
“這朝廷的處置還真和咱們老爺說得一樣,老爺真是神機妙算。”
“什麼神機妙算,估計這徐州一地就不知道多少人能猜到朝廷的處置,魯南有漕運上的牽扯,朝廷已經受不了漕運一斷再斷,無論如何,也要保證這運河通暢,趙進不想打,朝廷更不想打,何況現在遼東有建州韃虜,四川和雲貴有土司作亂,河套那邊也是麻煩,這幾處都是在用大兵,朝廷如何能抽得出手來,怎麼會在山東這邊糾纏太久,朝廷要個面子上的太平,這趙進也給了,那就這麼含糊過去,等空出手來再行計較,也只能如此了。”對下人們的誇獎,孫傳庭沒什麼得意,卻把這前因後果闡述一番。
聽到孫傳庭的話,僕役們倒是來了勁頭,笑著說道:“既然朝廷還是要打,那這趙進也猖狂不了幾天,等空出手來,這什麼趙字營也就完了。”
“只怕到朝廷空出手的時候,這趙進就什麼都不怕了。”孫傳庭嘆了口氣說道,下面愕然無語。
孫傳庭這一隊沒有走太快,卻不耽誤任何時間,這樣又不會吸引注意,又可以儘快離開徐州,有心思議論的時候,已經快要進歸德府境內了,孫家僕役護衛們本想著說話輕鬆,卻沒想到讓自家老爺鬱悶,立刻不敢出聲了。
不過沉默沒有多久,在馬上的孫傳庭就慨嘆說道:“這趙進狼子野心,行事卻沉穩,身邊又有英才輔佐,地方士民歸心,將來定是大明的心腹之患。”
說完之後,孫傳庭立刻對邊上的管家說道:“等回到代州那邊,立刻安排人來這邊開店,這裡大小訊息都要儘快報回去,這是要緊事,千萬不能耽誤。”
“請老爺放心,小的回去就安排,小的也看了這徐州的局面,不瞞老爺講,咱們家過來開店的話還能賺不少,那燒酒,那南貨,在咱們山西可都是好賣的很。”管家連忙答應。
孫傳庭在馬上點頭,好像想起了什麼,又是說道:“流賊都知道收攏趙字營的團練,咱們也可以招募,這不是讓你們去挖牆腳,總有那些受傷閒居的,總有不做的,僱傭這些人,暗地裡招募,總不會被人盯上。”
“小的省得,一定會小心做事,那客棧裡不就有團練出身的夥計嗎?看那趙字營也沒盯過。”
“這趙字營的練兵法子只有家丁才能學全,流賊只有團練的法子,所以才打不過,能招募到家丁,花多少銀子也可以!”孫傳庭在馬上沉吟說道。
聞香教流賊用趙字營的法子練兵,卻被趙字營打的落花流水,這個典故是徐州上下最喜歡談論的,都說只有徐州子弟才是最強,可這個被外人知道後,只覺得趙字營訓練家丁和團練的法子有強弱之分。
“還有火器,徐州強橫,關鍵是火器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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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司禮監值房做事的宦官們都是戰戰兢兢,連其他衙門過來的人也是如此,大夥都知道魏忠賢魏公公的心情很不好,大家都知道為什麼不好,先是山東那場大亂,鬧得漕運又是斷絕,據說有不怕死的編排,說什麼“魏忠賢、河不通”,這典故倒也有理,自天啟元年到現在不過兩年,可這兩年運河被截斷兩次,要說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說是不信鬼神,可自天子到百姓,又有誰真不信的,如果這魏忠賢真和漕運斷絕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