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可還多少講些規矩默契,這次很有點撕破臉的意思,大家都是被嚇住了,很多阻礙立刻閃開,一切變得順利無比。
登萊那邊儲存的大量軍資加上運河沿岸的庫藏,支撐著大軍順利行進,一路進入兗州府沿著運河南下濟寧,直逼徐州的勢力範圍而去。
這次行軍卻和從前不同,按說這等由山東本地兵馬為主,由山東總兵楊國棟帶隊的行動,山東本地兵馬一定要佔據主動,前鋒後隊都是本地兵馬的活計,可這次卻不同,這次突前的幾個營頭都是遼兵為主,而且各方面都很支援,沒有在行動上掣肘,也沒有在軍資糧草上剋扣。
如此的安排,讓突前的遼兵將領很是意氣風發,一共四個營七千兵馬,其中還有一千三百餘騎兵,共有六個千總和一名遊擊,全都是遼鎮出身的軍將,在這支兵馬中很有些自成一體的意思,這個待遇讓他們很遐想將來。
遊擊童青山從前在遼鎮曾經掛過參將的銜頭,在朝中也有故舊照拂,本來在登萊鎮只能高職低配做個千總的營生,沒想到這次官復原職,而且前途遠大,他訊息比下面的人靈通,知道一個動議,當年曾有在兗州府放置遼鎮兵馬鎮守的意思,如果能做成,那就是個獨當一面的參將轄區,等於是有個獨立的小局面。
童青山很清楚這個關節,這次如果能大勝徐州賊軍,有很大可能留下不走,到時候這富庶的兗州府就成了新遼鎮,登萊那邊得志不得志的遼鎮人物都會過來投奔,到時候實力大了,自然要擴大轄區,升任副將、總兵都不是沒可能。
他能想到這個,下面的千總把總們自然也能想到,大家這一路上都是高興的很,甚至對楊國棟的行軍謹慎很不滿,覺得應該兵貴神速,快些南下,打那個什麼徐州逆賊措手不及。
“老二,你說去年要是跟著徐州人去種地,還能有今天的風光嗎?”
“大哥你好眼光啊,要不是你領著兄弟們藏過去,又臨陣反正,咱們兄弟怎麼有今天的位置,大哥你跟了童將主,現在是千總,這一仗贏了,沒準可就是守備、都司,遊擊、參將都不是不能,到時候可不能忘了兄弟們啊!”
“撕了你這張破嘴,什麼叫忘了,咱們兄弟們從韃子手裡一路逃過來,這是生死過命的交情,怎麼能忘,咱們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這夥山東侉子沒卵子,你說怕個韃子還罷了,居然怕什麼鄉勇亂賊,官軍怕賊,傳出去就不怕笑話嗎?”
“這次就是咱們跟著童大帥立功的時候了,到時候留在這兗州,咱們也霸主一處城池,過回遼鎮的神仙日子,你說的沒錯,怕什麼,正德爺爺那時候的亂子,什麼白衣神兵的,那全是騎兵啊,大江南北的折騰,可咱們遼兵來了千把,還不是輕易平了,聽說那濟寧的徐州賊連騎兵才四百多,其餘全是步卒,這還怕什麼,輕易平了!”
在遊擊童青山身後,一名千總和身邊人聊得唾沫橫飛,聲音大到童青山都聽到了,他忍不住皺眉回頭說道:“周鐵頭你也是上陣見血的人,怎麼就這麼張狂輕敵,不要耽誤了本將的事!”
聽到這訓斥,那千總立刻嬉皮笑臉的打馬靠過去,拍著胸脯說道:“大帥你放心,鐵頭俺嘴上快活,真要上陣殺賊的時候絕不含糊,讓俺打頭陣就好!”
“什麼大帥!楊大人才是大帥,我才是個遊擊!”遊擊童青山嘴上訓斥,卻是滿臉笑意。
看到這個表情,周千總更是放心,忍不住湊上去說道:“大帥,還有兩天就要到濟寧了,咱們要不回東平州那邊歇歇,在登州府的時候就聽人講,那邊的娘們水嫩”
“荒唐!離賊人這麼近,你還想著逛窯子,沉下心思,等打下濟寧,揚州和大同的小娘都不缺,到時候有你快活的時候!”遊擊童青山不痛不癢的訓斥了兩句,那周千總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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