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教教主徐鴻儒這才決定要練出來試一試。
開始並沒有練太多出來,只不過練出千人,聞香教上下對徐州的練兵秘法有一點共識,那就是太耗費錢糧,每個人都要吃飽,還要儘可能穿一樣的服號,那些選出來的青壯胃口那麼大,一千人就是流水一般的耗費。
這一隊練出來之後,要檢測的法子也容易,聞香教找來了綠林的響馬杆子,讓他們騎馬去衝,又讓自己教中那些不服氣的去衝打,不計生死來檢驗戰力。
結果讓每個人都很驚訝,也讓徐鴻儒很滿意,那些來去如風的響馬杆子在野戰中根本不在乎什麼團練鄉勇,無非是結隊一衝就垮,可眼前這方隊卻能頂得住,那些沒拿過刀槍,沒經過沙場,可能看到驚馬都要害怕的教眾青壯卻靠在一起,巍然不動,而那些自吹武勇強悍的教內武夫,在這長杆子方陣面前一籌莫展,靠近了就被打回去,若是用真刀真槍,早就被戳的千瘡百孔,唯一擔心的就是擋不住弓箭,即便是去掉箭頭不會殺人,可方隊青壯們還是會閃避,會驚慌潰散。
聞香教再怎麼籌備,也沒辦法弄到太多鎧甲,寥寥幾套都是裝備給各級頭目,那些從徐州回來的教徒們建議用竹片和木板製作護具,多少能夠起一點防禦的作用,可這個也不能弄,因為太容易走漏風聲,雖說聞香教行事已經漸漸走上明路,但這等操練私兵也是犯忌諱的,大規模製作竹木護具肯定沒辦法保密。
除此之外,從徐州回來的那些人總是強調規矩,上上下下都要守規矩,按照他們的說法,如果實戰的話,吃幾次虧就可以立起規矩,沒有實戰,怎麼也得苦練幾年才行,可現在輕易不能暴露,實戰就不要提了,可大事將起,也沒有練這麼久的時間。
但這些沒成為問題,聞香教內對人心操弄最為熟悉,沒有護具,沒有實戰和訓練形成規矩,但是聞香教有虔誠虔信狂熱的教徒,靠著信教的虔誠,靠著對現世的恨意,精選出來的教徒信眾,可以覺得效死之後便是登仙,便能進入極樂家鄉,靠著這樣的信念,足可以被箭射不退,足可以嚴守規矩和約束。
做到這個之後,徐鴻儒在東平州附近的山區,還有鄆城左近的梁山,設立了幾處密營,用漕運上的錢糧來供應這邊,從趙進那邊買來的糧食,很多不是為了帶動流民,而是為了自家老底子和這些兵馬的耗用,這才是聞香教的根本,必須要做好準備才是,梁山那邊雖說早就沒有梁山水泊,可山裡還是能藏住些人,至於東平州附近的山區那更是綿連幾府,是綠林響馬的天下,尋常人誰也不會進去。
這股力量就這麼儲存到現在,在戰場上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驕橫自大的官軍從未想到流賊居然有這樣嚴整的隊伍,為了能讓這股力量達到最好的效果,聞香教甚至不計生死的安排了其餘的青壯骨幹圍在外圍,就是要達到這個突然,唯一的遺憾就是湊不齊那麼多的火器,弓手也不那麼容易找,不過這都是細枝末節了。
大家都有個計算,即便和趙字營對上,趙字營的那些弓箭和火器也打不垮這幾個方隊,從當年到現在,趙字營的歷次戰鬥聞香教都關注的很,徐州那些人的每一次大勝都是用長矛打出來的。
天啟二年五月初七,濟寧城外,官軍六千大戰流賊十餘萬,雖奮勇殺敵,斬首無算,但賊眾不斷嘯聚,官軍終於寡不敵眾,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僅總兵楊國棟率馬隊突出,其餘殉國
山東總兵楊國棟狂奔而走,搶在敗軍和流賊之前來到了濟寧城下,那時候城門還沒有關閉,可在城頭高處已經能看出來官軍大敗,外面收拾的百姓正慌慌張張向城內湧去,雖說城頭看二十里外看不真切,可沒道理官軍大勝,煙塵卻朝著這邊走的。
在這一刻,楊國棟和部眾還是可以進入濟寧,大隊的官軍入城不行,可他們這幾百騎兵精銳卻很歡迎,畢竟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