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私仇,豪門大戶召集家人僕役抵抗,小民小戶們則是遭殃,城內哭喊聲一片,這一刻倒是要變成地獄模樣了。
局勢是在下半夜鎮定下來的,當流民大隊入城的時候,看到眼前這個局面之後,唯一能做的就是鎮壓暴民,免得他們把一切都是燒光破壞光,什麼都不剩。
五月初十,濟寧被流民攻下,濟寧和鄒縣連成一線,濟寧城內不計其數的物資和糧草都盡歸聞香教,聞香教勢力大漲,聲威大震,以濟寧和鄒縣為中心,流民各路向四處攻略,濟寧和鄒縣周圍的州縣紛紛告急,威逼這些州縣的不光是聞香教的流民隊伍,還有本地紛起響應的各路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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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鴻儒在鄆城稱帝了,叫什麼中興福烈帝,國號是大成興盛,封自己弟弟徐鴻舉為一字並肩王、兵馬大元帥,夏仲進為大將軍,侯五為大都督,謝明弦和侯五被封為左右丞相”劉勇說著從濟寧那邊來的訊息。
聽到劉勇的講述,陳昇、石滿強和吉香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王兆靖搖頭失笑,開口說道:“這都是戲文裡的名目,聽著真是荒唐可笑。”
趙進笑著說道:“誰去理會他們那草臺班子怎麼做白日夢,說說聞香教隊伍在那裡。”
劉勇點點頭,卻是走向軍帳中的方桌,桌面上放著簡易粗糙的地圖,他手指著描畫述說道:“雖然徐鴻儒只在鄒縣,可聞香教各部各隊的行動卻是以濟寧為中心,西邊的鉅野、嘉祥、鄆城、北邊的東平州、汶上和寧陽、南邊的金鄉,都已經是聞香教或者親近聞香教的勢力佔據,不過這幾處的城池已經破損,縣內也沒太多的積儲,可聞香教的隊伍仍然要去盤踞城池。”
“不懂兵法,徐鴻儒和手下應該能知道大勢,或許也靠著咱們的團練知道怎麼練兵,可具體到兵法上,他們不懂,他們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或者是出擊,或者是扼守住各處交通要道,險要地形,如果讓他們這麼壯大下去,或者會有懂得兵法的人加入,那局勢就和現在不同了。”趙進評點了一句。
劉勇又是在濟寧和鄒縣兩點出劃了一下,開口說道:“目前聞香教的主力,就是用咱們法子練出來的那幾千人,還在濟寧和鄒縣之間不動,他們老底子的兩千餘人,正和數萬流民向著滕縣而去。”
“現在聞香教這樣蒸蒸日上的勢頭,居然還有人給你通風報信?”趙進開口問道。
“是漕運上的兩個把頭,一直和咱們聯絡沒斷,不住的傳訊息出來,現在濟寧漕運信教的,也都是擺在徐鴻儒門下了,不過他們這些人極為憤恨徐鴻儒,恨他玩弄手段,在城內派奸細密告同門,逼得大家開門放他進來,不少人都被那一日城中變亂波及,不僅獻出和損失了大筆的家財,家中還有人喪命,而且他們也看得明白,聞香教這次打敗了幾千官軍,朝廷很快就要派幾萬十幾萬過來,誰也不看好聞香教。”劉勇解釋說道。
邊上仔細傾聽的吉香忍不住插嘴說道:“這麼算來的話,如果聞香教把底子都掀開來,那就是一共八千左右可戰之兵,五千按照咱們法子練出來的,還有他們自家原有的兩三千”
“不止,流民遊蕩,攻城野戰,老弱病殘都活不下去,剩下的都是青壯,即便沒有過什麼訓練,可也見過血,經歷過實戰,這些也是戰力,人數多了,也一樣是威脅。”趙進開口說道。
聽到這個,吉香臉色變了,肅聲說道:“這麼說的話,這夥邪教有八千精銳,數萬或者十萬以上的兵丁?”
“土雞瓦狗,比不了我們。”陳昇淡然說道。
被陳昇這麼一說,吉香卻看向軍帳外,軍營中很多人忙碌不停,都在緊張準備,可卻絲毫沒有喧雜吵鬧,這份安靜就給人無窮的自信,剛才聽到數目後的那種緊張,就在這個時候煙消雲散。
趙進用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