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看著糊塗,這鎧甲不該套在號服外面嗎?
距離那流民大營越來越近,葛田豐就越是忐忑擔心,這大營裡兩萬人總是有的,可這官軍騎兵自己點了幾次,也才四百騎而已,當時那山東什麼大將軍領著近千騎都被流民大軍打的大敗,這四百騎能幹什麼,看著他們不斷靠近的樣子,難道就想這麼衝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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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斷接近的聞香教掃北軍大營,再看看遠處的巍峨城池,趙進將頭上的頭盔緊了緊,穿戴趙字營自造的鎧甲久了,官軍制式的總是不習慣。
“衝進去,不要纏鬥,一次次打穿他們就好!”趙進大聲吆喝說道,幾名馬隊隊正大聲應了,又是向著手下傳達,間或有蒙古話說出,這一次帶來的騎馬家丁不少都是蒙古出身,這些人的確最放心。
“記得高喊,官軍殺賊,天兵剿賊!”趙進又是吆喝叮囑說道,這句話說出,即便是臨戰的時候,隊伍裡響起幾聲鬨笑,那個跟在最後面,被綁在馬上的瘦小流民滿臉不解,不知道大夥在笑什麼。
“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膽氣。”趙進隨口說道。
邊上馬衝昊倒是接話不慢:“進爺,流賊打生打死這麼多地方,若是沒膽氣的,現在早就死了。”
“說的也是!”趙進朗笑一聲,卻將長刀抄在了手中。
這長刀長六尺,刀刃一尺,和短矛區別不大,之所以用這個武器,是因為官軍騎兵不怎麼用趙字營這樣的騎矛,這樣的馬上戰技需要嚴格的訓練和紀律,又彰顯不了個人武勇,所以官軍騎兵不怎麼喜歡。
距離流民大營已經不遠了,離近了看,才知道葛田豐和其他流民所說的不假,這根本就不是個營地,充其量是住在一起而已,東一堆西一堆的模樣,到處都是垃圾和黃白穢物,搶掠來的東西到處亂放,看著和垃圾區別也不大。
此時流民也看到了趙進這“官軍馬隊”的到來,人人驚慌失措,居然沒有人組織抵抗,只是像沒頭蒼蠅一樣的亂跑。
和事先估計的差不多,先前因為飢餓絕望積累起來,又被煽動而出的怨氣,已經在這些日子裡的消磨殆盡。
死了足夠多,又打下了各處城池,每個人多少能吃點東西維生,甚至還有人得了好處,然後那個大成興盛的年號一立,從皇帝到一字並肩王,再到元帥將軍之類的官位名號設定,讓更多的人洩了氣。
更不要說精銳都在濟寧、鄒縣還有滕縣幾處,這滋陽城外只是佯動疑兵,根本沒什麼作用,派這些流民來這邊,與其說是攻打滋擾,倒不如說是找食,不可能維持十幾萬幾十萬流民在一地太久,那樣的話,只要時間一長,就會把當地的物資徹底消耗光,非但不能作為力量使用,反倒成了禍害。
這樣的力量說不上是力量,純粹的烏合之眾,即便是學了些站隊步操的法子,在趙字營的精選馬隊面前也不值一提。
外面的確挖了壕溝,可為了進出方便,或者為了運送戰利品,壕溝居然居然被填平了很多段,裡外暢通無阻。
“天兵殺賊,官軍殺賊了!”趙進和部眾都是扯著嗓子狂呼大喊,唯恐別人認不出是官軍,就這麼衝了進去。
上次在濟寧城下,趙進率領馬隊發起衝鋒的時候,算是有些模樣的流民大軍拼命逃避閃躲,衝了百餘步,兵器上還沒有見血,在這個所謂的大營裡,流民們的反應更是不堪,有人拼命的逃跑,有人則是跪地求饒。
趙字營肯定會珍視這些流民的性命,因為他們是寶貴的人力,可官軍不會,在戰場上,官軍可不會對這些反賊有一絲的慈悲。
開始就跪地求饒的那些流民,搞不好覺得官軍的到來是一種解脫,這麼跟著流民大隊遊蕩,隨時可能被殺的日子實在是太殘酷的煎熬,很多人都堅持不下去了,官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