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眼,跑太快了很容易顧不上,沒過多久,跑在最前面的騎兵卻是吆喝了一嗓子“前面有有馬”
眾人向著前面看過去,最先發現那人卻又喊了一嗓子:“馬上有人!是咱們自己人!”
整個偵騎探馬的隊伍都跟著騷動起來,在這個時候,回來的人只可能是扈日和那一隊,而且先看到馬,再看到馬上有人,這肯定是出了什麼岔子。
只有一騎回來了,而且這人還是趴在馬上,等到跟前後大家才看清楚,這人身上濺血,後背還插著幾根箭,洇出來的血已經被凍上。
看到這景象的人都是心中凜然,帶隊的牛錄之類上前,其他騎兵則是被散開來,有人去後面招呼趕過來的同伴停下,有人則是去前面戒備。
回來這騎兵看著傷重,氣息倒還在,大家也知道怎麼應對,有人生火,有人帶著金屬酒壺,直接在燒滾的雪水裡燙熱了,然後撬開這重傷騎兵的牙關灌了幾口下去。
滾熱的燒酒下肚,那騎兵臉上頓時見了幾分血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胡勒根也跟著其他頭目圍在周圍,見人有了意識,連忙向前湊,已經有人用女真話和蒙語詢問,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中了埋伏敵人有百餘騎”
斷斷續續說出了大家意料之中的結果,還有因為他在隊伍末尾,來得及先跑出來。
本就重傷,一口滾熱烈酒下去激了激清醒些許,迅速的萎靡了下去,沒說幾句,人已經不行了。大體就是看著前面敵人幾騎慢悠悠的跑,扈日和以為有便宜去追,結果被人伏擊,連跑都來不及跑。
有些話是說出來,有些話是猜到,大體就是這個意思,人死在那裡,可每個圍過來的人卻沒什麼驚懼憤怒,彼此對視,都能看到對方眼裡的興奮和激動。
昨日裡千把騎撒出來,二百多騎趕到前面,追四五個敵人,可現在還是千把騎,敵人則是一百多騎了,這可是大便宜,這裡面可是有大好處的。
千把騎對付百餘騎怎麼也拿下了,百餘騎的好處大家分潤,以這翻倍的賞金和前程來算,不僅能雨露均霑,好處也可以說得上豐厚。
而且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用擔心有什麼埋伏,從封凍到現在,偵騎探馬一直沒有中斷過,趙家軍的大隊騎兵只在周邊三十里的範圍內活動,若是前出到這裡,蓋州衛城那邊早就得了訊息,這百餘騎搞不好就是趙家軍偵騎的全部。
大家甚至還能推測出更多,比如說,建州女真大軍的偵騎聲勢浩大,難免不注意遮掩,趙家軍人少,隱藏起來也方便,很可能是趙家軍偵騎的前哨先是發現,然後回撤,結果扈日和自尋死路追了上去。
至於趙家軍偵騎為何沒有散開,而是聚成百餘騎,原因也很簡單,在這丘陵地帶的谷地官道上,沒辦法散開,只能這麼聚眾行進。
吃下他們,戰前博個大彩頭,每個人都興致勃勃的這般想,即便趙家軍的大隊騎兵出現他們也不怕,在這個距離這個地形上,千騎對千騎,女真和蒙古的鐵騎怕的誰來,無非是面對面硬戰,說到底,蓋州衛大營距離這邊可比復州營盤近多了,那邊還有幾千騎隨時可以出動支援,心裡底氣十足。
“追上去,為兄弟報仇!”
“殺光這幫漢狗,出這口惡氣!”
人人咆哮,人人怒喝,每個人都是心頭火熱,最差也能分到些犒勞,要是運氣好,那可就是升官發財,幾代人的富貴了。
追,追,此時的效率要比昨日裡高出很多,各隊也比昨日團結了許多,很快就是排好佇列,也不提什麼分散隱蔽,直接就是行軍做派,向南那邊追了出去。
就這麼跑出去五里不到,卻又看到跑回來的一騎,也是扈日和那邊的人,這個運氣比前面那個好很多,只是坐騎中箭,趁亂騎馬跑了出來,自己倒是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