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雷財在南直隸那邊活動,劉勇和馬衝昊則在北直隸和山西一帶,主持那邊的眼線密探,將訊息傳回來。
之所以要親身在,是因為如果對方有什麼重大的決定,趙家軍這邊也要有足夠份量的人出面,馬衝昊這邊則有另外一重考慮,情報局和內衛目前有一股精幹力量歸馬衝昊指揮,這股力量用來摧毀東廠和錦衣衛的死硬分子,然後馬衝昊親自出面收攏那些願意投靠的人物,這些人對趙家軍有大用。
趙家軍留在臨清進行整備操練,這裡已經是山東和北直隸的交界處,而且是交通要道的樞紐,這個規模的兵馬行動只有沿著河流,不然就會在輜重運輸和人畜用水上耗費巨大,而山東到北直隸之間除了海路之外,就只有沿著運河行進了。
自臨清到京城,沿著運河要經過的州縣不少,但真正有意義的也就幾處,由南向北算,首先是滄州,滄州是大城,距離長蘆鹽場不遠,無論是城池規模還是積儲的糧草,都可以提供大軍駐紮。
此處更是河間府的中點,大軍到這裡,距離下個目標還遠,又離開了山東地方,如果半途擊之,成功的把握很大。
但這一處對趙家軍沒有意義,以趙家軍的行軍速度和後勤供給,隨身攜帶三日干糧行進,即便受挫,也可以從容迴轉,再說了,就地籌措糧草也足以應付一兩日。
再向北進,則是天津,這是真正的要害,是真正的兵家必爭之地,他是京城的海上門戶,也是南來大隊人馬的必經之地,可以說是咽喉處所。
對於趙家軍來說,天津距離薊鎮和京城足夠近,距離山東足夠遠,在那裡會有糧道被截斷的風險,後路被斷,然後還有大軍夾擊的壓力,更不要說在這個季節海上封凍,趙家軍最能依仗的海上支援也不存在了。
而天津這邊是漕糧入京前的最後一處中轉樞紐,又擔負著供應薊鎮和山海關附近給養的重任,這邊積儲的糧草軍資也是堆積如山,掌握了這邊,就可以從容對京城發動攻擊,京師已經沒什麼地利可言了。
自從趙家軍炮轟京師之後,按照和談條約,這天津就成了不設防的城市,裡面沒有明軍駐紮,完全是民管自治,實際上是由雲山行系統掌控,雖然有幾百武裝護衛在,可維持治安容易,保衛城池卻不可能,再精銳的幾百人馬,也沒辦法擋住大明成千上萬的大軍。
所以很多人都把天津的安危動向看成訊號,什麼時候大明要出兵奪取,什麼時候大戰開打,京師得失更多是象徵意義,天津攻防才是最要緊的。
知兵的人都有這個判斷,不過讓所有盯緊天津的人都很失望,大明始終沒有用兵,趙家軍也好整以暇的不動。
要知道在北直隸幾處,朝廷還是能動員十餘萬的大軍,其中能稱得上精銳的萬把,怎麼也算得上能戰,這支力量在趙家軍面前或許算不得什麼,但拿下天津製造麻煩還是足夠的,不過官軍不動,官軍沒有任何的動向。
目前訊息靈通人士所知道的,只有逃兵不斷,但各處坐視不理,比起以往這種局面好些的是,若有亂兵想要劫掠地方,想要胡作非為,朝廷和官府立刻能組織起鎮壓的力量,難道大明就這麼認了,難道就打算要降了?
可如果要投降,那為何現在還遲遲不動,崇禎皇帝那是個愣頭青,諸位閣老呢?這些沉浮宦海的老油子難道不知道這個?
實際上大明兵馬還在調動,而且還在抽調各處的精銳勤王,孫承宗和王在晉畢竟親自統領過大軍,知道單純的堆積人數無用,那只是消耗更多的糧餉,帶來更多的混亂,但那些武將所屬的親兵精銳戰力就很可觀了。
調集各處的親兵親衛入京,在成祖朱棣之後也有過類似的例子,就是所謂的荒唐皇帝武宗正德時候,那時也是收天下精銳,被文臣士人認為是荒唐錯事,向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