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感受到了這種危險,所以他們更加打起了萬分的精神。
因為到處的秩序都已經不同程度破壞的緣故,到處都有強人土匪聚集,也幸虧他們兩個看上去就身手不凡,所以暫時還沒有碰上被強人剪徑的事情來。
不過,他們也不知道這份幸運還能持續多久,因此加緊了路程,生怕再耽誤。他們很快就來到了滑縣的境內,並且來到了廣平府和河南開封府交界的地方。
“只要再走上幾里路,就進入河南了吧?”路上稍微休息的時候,魏忠賢問劉松平。
“是的,公公。”劉松平點了點頭,“過去就是開封府,我們從河南繞個彎再去鳳陽府,這樣可以儘可能地少經過趙進的地盤。”
“這離京師是越來越遠了啊……就連直隸都呆不住了。”魏忠賢抬頭看了看頭,好像若有所思,“這看樣子是要下雨了,先去找個地方休息下吧?
劉松平也跟著看了看天空,此時的天氣陰陰沉沉的,恐怕確實是就要下雨的樣子,風也很大。
“也好,先找個地方休息下。”劉松平同意了他的看法。
然後他仔細地看了看周圍,確定了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人在跟著他們之後,他往前路看了看,發現不遠處隱隱約約有個窩棚。
這裡的行人十分稀疏,算得上是荒郊野嶺,除了那裡之外再過去幾里都未必有地方可以歇息了。
“你們都隨我來。”他回頭看了看後面的兩個人,然後領頭向那個窩棚走了過去。
走到那裡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窩棚早已經被人廢棄了,到處都長了野草,歪歪斜斜地不成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擋住接下來的雨。
沒人比有人還好。劉松平心想。
“先在這兒休息下吧……”劉松平將魏忠賢扶進了這個窩棚裡面。“等雨停了我們就趕路,早點去河南府,找個客棧休息下。”
“就這麼辦吧。”魏忠賢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走進了這個窩棚坐了下來。
安頓好了魏忠賢之後,劉松平的視線放在了跟在後面一直沒有說話的齊望身上。
自從在路上大發了那次脾氣之後,齊望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不怎麼說話了,只是呆呆地一路跟在他們後面,就好像失魂了一樣,劉松平知道他心裡太難受,所以一直都沒有再刺激他。不過,一直這樣下去可不行,所以趁著難得的歇息時間,劉松平打算開解一下這個侄兒。
“望哥兒,你還在生三叔的氣嗎?你是在怪叔叔的心腸太冷?”劉松平走到了坐在窩棚外面的齊望旁邊。
齊望沒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四處看著。
“好了,有你這樣跟叔叔說話的嗎?”劉松平有些惱了,推了齊望一把。
這下齊望才像是如夢初醒一樣打了個激靈,然後像受驚的馬兒一樣看著劉松平。
“怎麼?醒了?”劉松平皺了皺眉,“看你這幅小媳婦的樣子我心裡就煩!”
“叔,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我是心裡想不通啊!”齊望蠕蠕著嘴,最後長出了口氣。“你就讓我一個人多想幾天,想通就好了,我真的沒有怪你!”
“想不通?什麼想不通?”劉松平還是不以為然的樣子。
“我在京城,眼看著日子一天比一天差,滿以為這就是苦日子了,覺得天下就算亂,頂多就是比我這日子差上一點罷了……”齊望的臉因為痛苦而微微扭曲了起來,“哪裡知道,一出來才發現這天下已經是如同鼎沸,騷動不堪,別說沒有太平可言,就算是想要過個苦日子都不可得,這……這真真是人間地獄啊!所以……所以那麼多人為了尋一條生路,再也顧不得廉恥道德,寧可跑去從賊!這大明……大明到底是哪兒錯了?怎麼會把天下弄到如此地步?大明自從太祖開國,成祖靖難,遺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