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果要執行這個計劃的話,我們必須要打起萬分的小心來。”
趙松終於明白了嚴廣的意思。
的確,如果要執行這個計劃的話,無異於是讓這支大軍全部深入到內陸甚至江戶的後方去,行軍距離遠不說,物資的供應和後勤保障都十分麻煩。再加上現在的天氣一直都對大漢軍隊有些不利,所以雖然他對自己部下十分有信心,但是他也不敢打包票說萬無一失。
如果從審慎的角度來看,確實值得深思。
“那你的意思是,暫緩進攻?”趙松問。
接著他自己又搖了搖頭,“不,不必暫緩進攻了,現在我軍是深入敵境,進軍唯恐不快,如何能夠拖延時間?況且……我軍後方也沒有更多援軍,就算再徒耗時日。現在幕府岌岌可危,我們不能讓他們有喘息的機會。”
“如果趙帥認為不應該暫緩進軍的話,那至少也請準備一些萬全之策吧。”嚴廣並沒有反駁趙松的意志,“我軍現在的後方供應全靠海軍維持,之前我們一直都在沿海地區機動,所以供應並不困難,但是如果我們深入內陸的話……恐怕就會有些困難。”
“再困難也得這麼做!”趙松勒住了馬頭,然後斬釘截鐵地說。“海軍和我們陸軍的人本來就是一家,現在我又是主帥,他們必須聽從我的命令,不管怎麼樣,我軍現在的供應必須萬無一失,就算是讓他們的水手上陸,拿著槍給我們守好後路,也一定要維持住我軍的後方!”
“要的就是大人的這句話!”在趙松如此強硬地表態了之後,嚴廣顯然十分高興。
接著,他趁著興致,直接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日本地圖,然後將馬靠到了趙松的身邊,“乾脆我們先一鼓作氣,佔領橫濱附近神奈川這一帶,然後就讓海軍靠岸,幫我們守住這些港口,只有這樣,我軍才能夠高枕無憂!”
接著,他又微微皺了皺眉頭,好像是在抱怨什麼一樣,“趙帥之前對那些海軍的人太放任了,什麼狗屁戰艦騷擾,完全是在浪費人力和炮彈,他們在海上轉來轉去,無非就是隔靴搔癢,而且就連幕府的幾根毛都打不掉,有什麼作用?還不如乖乖靠岸為我們打下手。”
趙松這下終於完全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看來這位軍議府的參議官,對海軍的心結真的很重啊。
不過他也知道,嚴廣的擔心確實有道理,並不是完全出於私心。雖然他一直很注意維護和海軍同僚們的關係,但是現在一切都應該是以打贏幕府為中心,在這個最緊要的關口,就算臨時改變軍事計劃也並不為過。
“好,你說得有道理,我這裡就下命令。”稍稍思索了片刻之後,他採納了這位參議官的建議,然後下了命令,“海軍從明天起終止一切其他行動,聚集到橫濱去,全力支援我軍的後方,決不允許有任何推諉塞責,若有抗命、或是未達成軍令,軍法從事!”
海軍的總指揮官是蔡德,論軍中他的資歷,他並不比趙松低,論爵位,因為他是海軍的建立人之一,甚至比趙松還要高,所以為了命令動他,趙松必須拿出徵日軍主帥的氣魄來,強行使用對方,哪怕會惹起對方心中的反感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奉了趙松命令的傳令官,馬上騎著馬向原路返回,準備儘快趕回橫須賀,而這些傳令官的離開,並沒有給奔騰的紅色洪流帶來什麼可見的影響,他們在陰沉的天空下,繼續浩浩蕩蕩地向江戶城下開了過去。
而這支紅色洪流所帶來的壓力,最為感同身受的當然就是江戶城中的人們了。
幾乎在大漢軍隊向江戶挺進的同一天,德川家光就收到了訊息,也陷入到了新的震恐當中。
自從大漢軍隊從橫須賀登陸之後,德川家光發瘋一般地從各處蒐羅軍隊來援救江戶,一些軍隊聽令趕來了,而另一些則因為大漢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