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對我朝使團好像越發不敬,使團的意見他也越來越置之不理,似乎有埋怨我朝對高麗干涉太甚的跡象……”
“高麗國主不軌?”太子吃了一驚。
他沒有想到高麗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大漢有不滿,畢竟他這次去總鎮後方,統領攻伐日本,可是十分需要高麗朝廷配合的,如果高麗朝廷掣肘的話,天知道要給他帶來多少麻煩。
“父皇……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思索了片刻之後,他馬上問,“兒臣之前並沒有參議國政,所以不大清楚,可是好像之前高麗國主一直對我朝致禮甚恭,更何況,前陣子還專門請求要將宗女獻給兒臣作為侍妾,這不像是有什麼不軌企圖啊?”
“怎麼?送你兩個宗女你就全幫人說話了嗎?”皇帝掃了太子一眼。“這倒是長大了啊。”
“兒臣不是那個意思!”太子有些尷尬,連忙再為自己辯白,“兒臣只是想……如果高麗國主對我朝有所不敬,那他就不應該還一直在謀求討好朝廷啊?再說了,現在使團的報告還只是一面之詞而已,有可能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父皇可以召見一下高麗的使臣,問一問他們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兒子尷尬緊張的樣子,皇帝禁不住再次笑了起來,“哈哈,就開個玩笑,瞧你緊張的!你說的有道理,其實收到報告的時候,我也是將信將疑,所以將高麗的使臣也召見了過來,跟他詢問了一下。”
這高麗的使臣,自然就是李珂了吧。太子心想。
因為是高麗宗室,而且熟悉高麗上下情況,李珂這次也將作為隨侍的大臣,和他一起前往高麗,如果真的高麗內部有變的話,那還真是麻煩了。
“使臣……使臣怎麼說?”他小心翼翼地問。
“有趣的地方就在這裡了,我只是暗示了一下,結果這使臣反應極大,嚴詞否認高麗國主對我朝有不滿的指控,堅持說高麗國主是靠我朝才得以復國的,因此對朝廷感恩戴德,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指控根本是空穴來風。”皇帝搖了搖頭,顯然對這種情況也有些不解,“相反,他還隱約約約指責使團,說是使團在高麗驕橫跋扈,讓高麗上下苦不堪言。他說高麗國主已經是委曲求全,基本上對使團有求必應,但是使團裡面有些人慾壑難填,步步緊逼讓高麗實在難以撐持,所以高麗國主無奈之下才會拒絕一些過於過分的要求,惹得使團嫌隙。”
“這……”太子更加驚訝了,“這豈不是在反著指控使團?”
“對啊,沒錯,雖然他說得隱晦,但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皇帝冷笑,“你看,你還沒出去呢,這要緊的事就纏到身上來了,高麗朝廷和駐高麗使團打起了筆仗,這還真是罕見。高麗使團說得很重,大幅筆墨都在渲染高麗國主心懷不軌,還透著一股意思,想要讓朝廷乾脆下令,以國主無子嗣為由,另外從宗室選個幼子來作為高麗世子……”
太子緊咬了嘴唇,陷入到了思索當中。使團給出的這一招很狠,雖然父皇沒有明說,但是如果按照他們的建議來做的話,那麼高麗國主就會形同被直接架空和廢黜了。
在他看來,高麗是大漢的藩國,理應服從大漢朝廷,如果國主真的有什麼不軌舉動的話,予以懲戒是應該的;但是藩國畢竟是藩國,如果聽信了謠言冤枉了國主,擅自廢立的話,也實在有損中國的臉面,更加不利於高麗的穩定。
“他們如此各執一詞,那以父皇看來,哪邊說得有理呢?我們又應該怎麼辦?”沉思了許久之後,他打算從父皇那裡得到一些指示。
“你不是說你可以獨當一面了嗎?現在還來問我?”父親皺了皺眉頭,“我身處千里之外,哪裡能夠知道高麗的具體情況?你去了,看了,自己想辦法吧,該怎麼做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