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毒辣。
韓松和嚴少安倒是不會虧待自己;直接找上了這個通匯客棧;要了間獨院;還提前給了五兩銀子小賬;讓夥計們把馬匹伺候好;然後去弄兩斤漢井名酒來;叫幾個好菜送到住處來。
這小賬是給夥計們的好處;五兩銀子當真是豐厚無比;按說給了這樣的好處;辦事什麼的肯定不會拖泥帶水;這些夥計也會通風報信;能有不少便利。韓松和嚴少安雖然不樂意出這趟差事;可該做的事情都會做;而且很捨得下本錢。
但在通匯客棧這邊;大家卻不會被這個好處迷了眼睛;如果該做的不做;被趙字營追究上門;有再多的好處也沒命花。
這兩位是官面上的人物;而且還不是尋常衙門出來的;即便是巡撫官署或者佈政衙門這類高高在上的地方;派出來的親信家丁也不是這個路數;做下人的再怎麼頤指氣使;總有些跡象露出來。
而且這二位看著還有點剽悍威勢;又是便裝帶著刀;這就更是不對。
在這鄰近過年的臘月間來到徐州;肯定不會是探親訪友;為了公務還弄得這般詭秘;其中肯定有古怪。
夥計們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掌櫃;掌櫃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刻去找了尤振榮;天還沒黑;訊息就到了趙振堂這邊。
“趁他們喝醉或者出門的時候進去看看;看看什麼來歷。”趙振堂也不含糊;直接下了命令。
趙進不在城中;一切聽老太爺做主;這個早有說法;這件事吩咐下去;城內各處立刻忙碌了起來;夜裡通匯客棧的夥計裡就多了幾個新面孔;一直是很殷勤過去伺候。
但韓松和嚴少安的小心讓徐州人很意外;幾次試探都沒有機會;大家很快就有了判斷;這兩位恐怕是老江湖;要不然就是江湖上的道道很明白;不然不會做的這麼周全。
這讓徐州上下愈發慎重;尤振榮派人去何家莊那邊給王兆靖送信;然後還把自己手裡幾個亡命徒叫回了城內;趙振堂也和陳武商議;手底下十幾個親信差人頭目都做好了準備。
臘月十二這天;韓松和嚴少安出現在城內酒坊外面。
過年大家都要改善伙食;吃好的喝好的;漢井名酒的銷量自然大增;身為徐州土產;自然要多為本鄉本土的考慮;漢井名酒臘月期間外銷數量減少;本地商戶拿貨的額度則是增加;酒坊外的空地上熱鬧非凡;停滿了馬車和夥計;大家都等著提貨運走。
酒坊外已經擴建幾次;許多貧戶的宅院被買下後推平;可用來堆放貨物和停靠馬車的空地始終不見寬敞;當真是有若集市。
因為這邊的熱鬧;除了提貨的商戶夥計;還有些攤販過來做生意賣吃食;也跟著沾沾光;更有些閒人混雜其中;看看能不能吃點浮食。
韓松和嚴少安沒有帶刀;甚至換了身不那麼起眼的短袍;就那麼混在人群裡看熱鬧;實際上在仔細打量各處。
“奶奶的;這生意還真大;一斤酒在南京快要賣到三百文了;每天幾家大佬就收的差不多;外面能不能喝到全看運氣;這裡居然能產出這麼多來;都賣到什麼地方去了?”韓松喃喃說道。
邊上的嚴少安則是滿臉貪婪;看著都要流口水的樣子;在那裡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個土財主有這樣的金山;真是糟踐了東西;還不如拿到咱們兄弟手裡。”
“做夢吧;這東西憑咱們倆能站住嗎?還不是那些大佬的”韓松嗤笑著說道。
“那咱們也能分一口吃;這麼醇烈的好酒;就算沒好處;喝個痛快也是好的。”
“你這就是想不開;好好揉搓他一番;榨出好處來才是正途;你收收你那嘴臉;這小子在徐州有些勢力的。”韓松明顯比嚴少安地位稍高;說話不是那麼客氣。
嚴少安嘿嘿笑了兩聲;轉頭眼睛發亮的說道:“怕個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