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然後一個個來到,現在都被找了出來。
查詢最仔細的就是兩個大車幫,甚至給其他被抓出來的人懸賞,認出來人給這樣那樣的好處,事情都已經到了這般田地,誰還將就江湖義氣,自己脫身才是最要緊的,再說大車幫的把頭們平日裡在清江浦都算是個人物,也沒什麼人不認得,很容易就被挑出來了。
從龍頭幫主到下面的把頭,一個不剩,全部被挑了出來,等那個小隊走到跟前,張運先看著自己一個個熟悉的人被抓出去,恍恍惚惚的心志越來越清醒,開始覺得有些不好了。
那小隊走到跟前,有人說“張運先”,這邊話音未落,施彪已經握著匕首跳了起來,另一名護衛手中雁翎刀也是揚起,他兩人動作迅捷配合的很是不錯,他們這邊一動作,其他人也隱約躁動,要是能把局面搞亂,大家跑出去,那麼今天的事情還是有反覆的機會。
可施彪一跳起來,一根箭就射中他的胸膛,箭支沒入半截,另一根箭則是釘在另一名護衛的肩膀,兩個人痛叫,動作稍一停頓,嗖嗖嗖疾射聲響起,兩個人大吼著中箭,每人身上插了七八根箭,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大家這才注意到,有幾名弓手一直盯著這邊,而且有意無意的和這裡保持在射程之內。
除了這兩人,張運先身邊還有人想要動,只是一看射箭就停住了,只是他停下,那小隊的人卻不理會,當先一漢子反手一刀劈了下來,直接身首分離,鮮血噴灑而出,張運先被灑了滿臉。
“小的願意獻出全部家財,小的願意!”張運先一直是恍恍惚惚的,直到這沙啞的尖叫把他驚動,這是那高馬鞭的聲音。
臉上有滾燙的血液,耳邊有人尖利求饒,張運先才清醒反應過來,兩天前,曾經有人騎馬在自家門前擺下了條件,說讓自己解散大車幫,並交出家產的兩成,當時自己被氣壞了,可實際上是自以為被氣壞了,當時隱隱約約覺得恐懼,自己一直在害怕
想到這裡,張運先渾身劇烈的一顫,連臉上的鮮血都顧不上擦拭,在那裡扯著嗓子喊道:“小的願意獻出全部家財,解散大車幫,小的願意。”
但那小隊沒有理會他,只是上前把他架起來,拽出來之後直接丟在地上,張運先連掙扎都不敢掙扎,被摔在地上之後才覺得不好,也沒有捆著他,張運先起身跪在那裡嚎的聲音越來越大,大部分人都沒有被綁著,可都老實的很,再快你能還能快過弓箭?
就這麼嚎了半天,連清江浦本地的各路人馬看著他都有了鄙視,你大車幫的龍頭也算個人物,怎麼就這麼孬種。
張運先卻不管別人怎麼看,活命要緊,面子是個什麼東西,就在那裡四處大喊,可這麼多人,也看不出誰是主事的。
直到一個人走到他跟前,張運先抬頭一看,是個陌生的三十多歲漢子,長得十分壯實,死死的盯著他,就這麼看了會,看得張運先心裡發毛,張運先一邊求饒,一邊卻在想和這人有什麼恩怨,但怎麼也想不起來,這麼多年,身為大車幫龍頭,又怎麼會親自出手,那壯漢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壯漢突然開口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張運先茫然搖頭,看著漢子粗手大腳的,自己平時不會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只能聽出來這口音是徐州的,誰知道是誰,平時街面上遇到眼皮都不帶打一下的,可現在卻不能怠慢了,只是陪笑著說道:“卻是眼生,這位好漢怎麼稱呼?”
那壯漢嘿了一聲,臉上似乎有苦笑閃過,可眼圈卻已經紅了,粗聲說道:“我是汪大剛。”
這個名字說出,張運先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渾身立刻顫抖起來,膝行幾步,卻是碰碰磕頭,口中只喊道:“饒命,饒命,大剛兄弟,饒命啊!”
“我們兄弟想在這清江浦找口飯吃,只想賺點辛苦錢,卻被你派人趕盡殺絕,我們